曾经在嘉兰剧院,汤贞借用隔壁剧组道具钢琴弹过段《木偶步态舞》,虽然不比专业演奏家,但小小年纪,多才多艺,活力四射,轻松带动起几个剧组气氛,叫朱塞着实印象深刻。
那个年代,汤贞重新定义偶像这个概念。他成就似乎根本不是区区个偶像能达到,可无论用歌手或是演员来定义汤贞,都不如“偶像”来更准确。那种感染力、号召力是天赐神力,是无法模仿,无法用简单歌喉、演技去复制。
如今汤贞坐在角落里,也不出声儿,长头发别在头戴耳机后面,露出张小小,不再活力四射脸来。汤贞沉浸在自己慢慢弹琴世界里,垂下眼看曲谱和琴键,他不试图去感染谁,也许他想先感染自己。
“怎不去图弹?”朱塞也不自觉放轻声音,问子轲。
子轲目光望向阿贞,看会儿,说:“人太多。”
“进来吧。”子轲在门里说。
朱塞推开门,他眼先是看到墙角竖把吉他,那里过去放是子轲小时候踢足球。房间里有股药水气味儿,不太好闻。
外间没有人,朱塞走到卧室门外,看到子轲个大高个子,穿着睡衣个人坐在书桌边,正看叠资料。
远远瞧那资料页头花枝和金字,朱塞明白那是兰庄酒店人留给子轲,大概是些酒店管理方面资料。
周子轲回过头,手边咖啡喝半杯,看朱塞脸。
阿贞很专注,没留意到朱塞动静。朱塞走到书桌前,看看周子轲桌上这叠兰庄酒店管理资料。子轲在看这种东西,真是稀奇。“周叔叔今晚在家办公,”朱塞想想,还是对子轲说,“有什看不明白,也许可以问问他。”
朱塞又说:“对,子轲。”
“嗯?”周子轲以为他走。
“周叔叔这周末请天假,”朱塞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上午检查完身体,
朱塞看他,长张神似他外公面庞。遗传真是种很奇妙事情。朱塞想起蕙兰曾告诉他,子轲小时候,会个人站在周叔叔书房门口,看周叔叔在里面开会、办公,只要有人在附近弄出动静,子轲扭头就跑。
“什事,朱叔叔。”子轲问,声音透着股冷漠,不过朱塞知道,他不是有意。
“阿贞呢?怎没看到他。”朱塞说。
周子轲抬下巴,示意朱塞看被书柜挡住后面空间。
朱塞穿着拖鞋走进去,看眼便笑。汤贞就和子轲面对面坐着,只是坐在地毯上,把小电子琴占满面前那张低矮咖啡桌,汤贞头上戴耳机,琴弹出声音都收进耳机里,汤贞边对照着身边乐谱按动琴键,边动着嘴唇,跟着无声念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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