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在盛云遏身边时候,盛欢总是很羡慕那些即将背井离乡,去往他方游子。江河湖海仿佛是把利落刀,不管多深牵绊,再浓烈爱恨,只要漂得够远,统统会被它们下裁断,等双脚踏在陌生土地上,他又是个无牵无挂,宛如初生人。
许瀚成带盛欢找处茶摊歇脚,只是看着人流来去。似乎也没有其他事。盛欢坐阵子,实在难掩疑虑,正打算他主动询问,忽见名黑衫汉子从人流中闪出来,先是对盛欢鞠躬,旋即附在许瀚成耳边,神情凝重地报告着什。
许瀚成应道:“好,知道
份恐惧可能远比对方想象深,或许他下次看见钉子,仍旧是这个反应,温鸣玉定会觉得他没有出息。
温鸣玉忽然道:“颗钉子,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并没有什威胁。你害怕不是它。你只是在害怕那个抓住你,用钉子弄伤你人而已,所以你才会这样不高兴,对不对?”
他言道破盛欢心事,盛欢咬咬嘴唇,极不情愿地点几下头。
温鸣玉笑笑,像安抚个小孩子似,摸着盛欢头。他道:“这倒很好办。”
见盛欢急急地想要发问,温鸣玉手指下移,轻轻地摁在身侧人唇上。他俯下`身,像在做什秘密约定般,嘴唇贴近盛欢耳朵,轻柔地、沙哑地说话:“有件事,本来想等你腿上伤痊愈以后,再交给你处理。”
他气息吹拂在盛欢耳侧,激起阵轻微酥痒,盛欢嘴被对方捂着,个字都说不出,正想挣脱问问是什事,又听温鸣玉道:“不用急,这几天你先休息,把精神养好些,那件事可没有那容易做好。”
温鸣玉与盛欢立下这个哑谜般约定,数日之后,盛欢都没有等到对方通知,倒是有天上午,温鸣玉让许瀚成来找他趟。
对方道:“三爷让来接你上码头转转,反正你待在家里也没有事,不如先去那里看看。”
盛欢心中动,料想这趟出行,大概就是温鸣玉所要他做事。但若仅仅是出门趟,那个人又不必特地事先通知番,他既有意保密,盛欢也唯有做个知情识趣人,没有多问,只跟着许瀚成上汽车,往城北去。
燕南北临靖海,南际赤江,燕城这带码头,自然尤为热闹。不过许瀚成今天带盛欢来游览,却并不是个货运码头,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多是行色匆匆商人旅客。透过密密叠叠人群,再往前便是望无际海。出行人提着皮箱,三五成群,或是形单影只,都在往泊在岸边大大小小船上赶。等时间到,这些船就如同片片浮在水上落叶,各自往天涯四处飘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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