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敬渊大概也知晓这样则捕风捉影流言影响甚微,但只要它有那丁点地让温鸣玉困扰,甚至恼怒,他目标也就圆满达成。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几年以前,温鸣玉或许会让他如愿。经过那次绑架后,他从此丧失对异性兴趣,连次简单触碰都会让他过敏般难受许久。他厌恶盛云遏,同时也厌恶那个在药物作用下失去自自己,温鸣玉用这种仇恨整整折磨自己十六年。
遇见何凌山之后,他才愿意和自己达成和解。
和何凌山相比,他出生至今犯过最严重次错误,所受最大罪,似乎也算不什。
温鸣玉终于写完最后个字,等到墨迹晾干,他便将帖子丢到许瀚成手里,
编得出来!”
先前报上登出这则谣言时候,只因那家报馆所属在位高官亲信名下,又没有指名道姓,限制许多查证手段。许瀚成昨日刚抓到写文章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撬开他嘴,说是自己也不知情,文章是受他位在报馆任事朋友委托写就。许瀚成让他供出那位朋友名字,这才找到郑镜甫,有今夜番审问。
至于郑镜甫,则是母亲重病,支付不起大笔医疗费用,有人适时地找到他,与他达成笔交易。郑镜甫牵线搭桥,作出篇文章登报,酬劳是全额诊金和句威胁。雇主以他全家老小性命逼迫他保守秘密,实际上,这威胁是敷衍,只能吓唬无所知郑镜甫。温鸣玉是燕南半个主人,在这方地界上,没有他不能插手事,没有他管不人。
相比起许瀚成紧张,温鸣玉作为谣言主角,却不以为意得多。郑镜甫找来人把文章写得近乎完美,假话中藏着真话,唯错处也是这些过分直白真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将父子乱伦这项罪名消化下去,真相太过惊世骇俗,倒显得像是夸张抹黑假话。
温鸣玉笑笑,说道:“捉到人后就带过来,有样东西想托他送给他主人。”
许瀚成仍有些不解:“真是盛敬渊指示?这里不是沪清,他哪里来人手和关系?”
“他有个阮令仪就够。”温鸣玉取出封制作精致帖子,提笔蘸上些墨,在帖上不疾不徐地写字:“凭借阮令仪家世,总还是有些人愿意卖他面子。”
许瀚成皱起眉头,问道:“他们想方设法地抹黑您,自己又能落到什好处?”
温鸣玉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写他帖子:“这样小打小闹,并没有什好处可图。”
真要说有什目,无非是在明目张胆地向他挑衅,向他宣告报复要正式开始。盛敬渊坚守十几年漫长隐忍终于到达尽头,他们之间那桩化不开血海深仇,终于到清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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