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顾翌安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手指搅动着咖啡杯,顾翌安视线落在杯沿上是半垂往下,眼底波动被细长睫毛遮盖住,但眼皮有轻微滚动,像是眸光敛缩下。
杯匙轻放在方巾纸上,顾翌安语气淡淡:“你应该知道,即使是,也并没有同类型主刀经验,所以主刀是还是俞锐,并无任何差别。”
顾翌安说是客观事实,原发颅内嗜铬细胞瘤,放在国际上也是极
“你回国时候,院里正好安排出去交流趟,”钟烨短促笑,三两句笔带过,“不是很凑巧,去地方刚好就是霍顿医疗中心。”
他端起冰凉咖啡,看顾翌安眼,语气依旧冷淡:“复健加练习,熬整整三年也要重回手术台,回国却始终带着护腕不敢让人知道你手伤事。如此费劲心机,就为让他安心,值得吗?”
顾翌安默不作声。
喝口,放下咖啡杯,钟烨接着又道:“当然,对你和俞锐之间感情纠葛毫无兴趣,来找你,纯粹只是自己私心。”
顾翌安微抬视线,等着他继续。
你该去问他。”钟烨严冷地笑声。
跟着便是阵沉默,咖啡厅音乐已经换,原本低沉古典乐换成首悠扬蓝调,气氛显然跟这张桌子凝重氛围毫不搭边。
钟烨始终坐得板正,咖啡都凉,他也没喝口。
沉默半晌,还是顾翌安先开口:“你找,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让看看报告吧。”
钟烨看着他,静默秒后,直截当道:“想让你参与手术。”
像是不太适应,俩人就这面对面安静好几分钟,之后,钟烨深吸口气,极少地对外袒露出丝情绪。
“对于父亲来说,医生这个身份也许永远都是排在首位,”钟烨垂下眼睫,试图躲避顾翌安探寻目光,“但对来说,他首先是父亲。”
好像从很小时候起,顾翌安印象里就从没听过钟烨叫钟鸿川声“爸”,哪怕是和第三人提及钟鸿川,他都是以“父亲”来代称,而非归属性极强句“爸”。
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从踏进医院大门那天起,不管你愿不愿意,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将交待给身上那件白大褂。
至于其他身份,比如丈夫或父亲,大多都是失职甚至缺位。
“参与?主刀?”顾翌安靠回椅背,抬起右手,露出衣袖外面半截护腕,“情况你应该很清楚。”
钟烨看着他,脸上表情毫无波动,点头说:“当然,甚至比你想还清楚。”
顾翌安挑起眉。
“你右手不行,”钟烨指指他另只手,“但你左手可以。”
顾翌安再次怔愣两秒,看向他眼里带着些许诧异:“你是从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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