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城侧过身,替他扣好安全带,看着他侧脸:“柏城度假酒店项目,需要花很多钱,很多时间。”
游子意笑着点点头:“知道。”
谢东城跟着他笑声,在飞机起飞之前,最后次与他确认:“只是想问,你确定要起往下走吗?”
飞机逐渐驶离跑道,滑行速度越来越快,然后猛地离开地面,飞向无边蔚蓝长空。
游子意用动作代替回答。他反握住谢东城手背,指腹摩挲过他有些粗糙皮肤。
北市冬季每年都很漫长,般从十月开始入冬,到来年四月才能彻底结束。无边寒冷催生出无数孤独灵魂。
五岁谢东城曾经站在条看不见尽头路上,等待两个永远不会回来人。
而十三岁游子意,站在另条路尽头,送走个永远不会回来人。
这场冬末初春烟火持续半个多小时。他们心脏共振,肌肤相贴,汲取着对方体温。
烟火颜色淡去,天空复归平静后,也没有人提出要下山。两人就那站在无名高地之上,脚下是城市繁忙夜色。
,笑笑:“不劝。”
闻言,谢东城如释重负,松下肩膀。然后他解开外套拉链,从后面将游子意整个人包进来。前胸与后背紧紧相贴。
天色渐晚,夕阳余晖渐渐散去。夜幕彻底降临,天边变成趋近于墨黑般蓝。
十分钟后,游子意忽然看到,远处有道金色光升上高空。不过几秒钟,砰声,那道火光在天际炸开,漫天金色流光,煞是好看。
“来。”谢东城在他耳边说。
两人默契地对视眼。
谢东城:“去就没有回头路。”
游子意:“那就永不回头。”
们与切过去不堪作别,再次踏上未
*
翌日,两人起个大早,带着重重行李箱,驱车赶到北市国际机场。小时后,他们办好值机手续,坐上奔赴柏城方向班机。
空乘正在认真地进行安全教学,机舱里偶尔有孩童嬉闹声传来。
游子意和谢东城坐在前排公务舱。游子意看着舷窗外停机坪,微微呼出口气。
这些年里,他们往返柏城和北市不知有多少次,而这次与以往都不样,是趟全新冒险之旅。
“为什带来看烟花?”游子意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但时想不起在何年何月见过。
谢东城低声笑下:“不告诉你。”
然后是接二连三,无数朵烟火冲向夜空。流光溢彩霓虹海,火树银花不夜天。
粉色、紫色与金色交融,又将黑夜染成白昼。
谢东城紧紧抱着面前人。他侧过脸看到游子意眼睛里映射出光芒,跟当年如出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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