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哲第二次感觉到响动，抬起头，正看到程墨发白
指节，他掰开程墨手握住，感觉到
断断续续握力。
程墨人虽然醒，但没有力气说话，就只偏偏头，无声地看着他，平复着呼吸。
“绝望吧，没死成。”他没想到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开口是这
句。
程墨牵牵嘴角，不知道是什意思。
用棉签蘸点水给程墨喂下去，他用手背蹭蹭程墨脸：“
们专案组人不能死在面前，你尤其不能。”
他开口以后才发现，自己是真有点沉不住气，语气怨气点也压不住。除怨气，还有点委屈。
程颂没有等到程墨醒来就走，连走时候也不留下半点话柄——是秘书告诉他有事情要处理，他才带着他妻子匆匆离开。
程墨术后没有立刻转醒，不过手术很成功，过今晚，应该就不会有什突发状况。
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其他人终于可以探视，大部分人看眼被护士赶出去，陆远哲作为队长留下来。
“要不陪你吧，你状态也不好，在沙发上睡会儿？”丁辰煜问。他看陆远哲跟病人也差不多，脸色差就罢，还总有点恍惚。
“没事，不能走，要是走还是人吗？”陆远哲拒绝，他是有点头晕，不过神志还算清楚，“你们不如把宋泉审审，能给带来好消息最好。”
程墨嘴唇动动，没能发出声音。
“有什可以等彻底清醒再说，免得麻醉剂没退下去，又说什让生气鬼话。”他挪挪椅子，趴到离程墨脸更近地方，“不走，你要是困话可以再睡会。”
程墨连点头力气都没有，冲他眨眨眼，又闭上眼睛。
他也把脸埋进自己胳膊里，深呼吸平复情绪。他差点当着程墨面哭出来，还好稳住。
小睡片刻，两小时后，程墨完全清醒——麻药彻底退下去，他皱着眉不愿意喊疼，缺少血色手死死攥着床单，最后还是挣扎出动静。
这个流窜强*犯还能有什秘密，他们真想象不到。
护士又催次，其他人终于离开，留下陆远哲个人坐在病房里。
除隔阵有医生护士进来做检查，或者抽血化验，整间屋子里就只有各种生理指标监控仪器声音。刚开始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心烦，但时间长，不光习惯，听到它有规律地运作还很踏实。
陆远哲趴在床沿睡着十几次，终于等到程墨动静。程墨从噩梦中醒来，但不能动，惊醒以后握紧他手，脸色苍白。
突然感觉到动静，他瞬间从困顿中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盯着程墨反应，生怕伤情有什变化。好在程墨没挣扎，单纯只是吓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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