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好好长大,哪怕身在污泥之中,却也记得此生要活得愿与不愿,他十分倔强,不懂变通,也算有些运气,在常雅阁称清倌名舞,千金掷也难求他曲舞,到底艰难活成所愿,奈何身是贱命,终究要被人拉下泥潭,清倌之名有人惦记,誓死不从,挣扎之中更将人踢坏,眼瞅着要人头落地,阴差阳错被人所救。
他知救他之人乃是天下皆知大佞臣,本不愿与之为伍,心中已存死意,却见到那佞臣手中之画像。
那男孩长成少年突然便舍不得这脏污恶臭人间,他仿佛瞧见光。
可这世上从来如此,如此脏污、恶臭、凶狠、充满恶意和荆棘,那
如何能信呢?”
“本将军向来爱憎分明,念你舞跳不错,床.上功夫也得,杀着实可惜,可大仇不得不报,这不,便替你找四个汉子,与你是旧交,想来,也不算亏待于你。”
锦良不可置信抬头看马巍山,他嘴唇发白,双目赤红,想张口说话,却看到马巍山脸上决绝。
马巍山也在关注着锦良,见他嘴角翕动,立即飞身踩到桌上,跳到他面前把卸他下巴,恶狠狠开口:“想咬舌自尽?未免太过便宜,你人性命就想抵马氏家六口人?”
锦良说不出话,双目像是要泣血般。
马巍山将人扔下,缓缓站起身,冷声对周围四人道:“不要弄死,否则,就是你们四人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抬脚离开。
身后是恶臭人间地狱,哪怕被卸下巴,似乎也能听见沉闷漏风嘶哑声,桌椅倒地声和衣服撕裂声。
马巍山步子越来越快,他像是听不得那些压抑沉闷恶意声音,快步离开营帐,飞身上马,狂奔起来。
很多年前,有个五六岁男孩子跟着爹爹娘亲去送货,却不想半路遇到四个土匪,那四个土匪当着这个五六岁孩子面前杀他父亲,辱他母亲,劫持他家货物,又准备把他和那些与他般大孩子卖,五六岁孩子目睹着切已经有些傻,他浑浑噩噩痴痴傻傻,便被卖到家下等勾栏院,每日干许多活,挨许多打,那日是个雨天,五六岁男孩长到七八岁,可他瘦弱得还不如寻常人家五六岁男孩大小,他太饿太累,在勾栏院后院要被打死,有个肆意桀骜少年从二楼跳下来狠狠踢倒打他管事,扔下锭银子在地上,救他出那里。
可那桀骜少年没有收留他,领他出勾栏院给他些细碎银子便扬长而去,七八岁男孩只记得他样子,和走时候说过那句话:“男儿在世,要有骨气,若到归于尘土那日顾平生,只有愿与不愿,便不枉此生,小豆丁,可好好活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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