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去他听祖父说过最多,对二弟评价。
不要性命,不要家人,也不管会让多少人痛心,确实寡薄反骨。
而他事事周全,寻求平衡,却做不到像谢策这样,只为人不计后果,这又何尝不是另种深情。
“所以他最终还是打动你。”谢珩牵唇低言。
许久许久,眼里千万言语都化成云烟,谢珩收回目光,沿着来时路下山。
谢珩驻足在谢策石碑前,良久才屈膝蹲下身,从怀中取出那封早已被他看过无处遍信。
谢珩展开信纸,信上内容很简单。
“勿念,安好。”
紧贴着这行字下面,同样写着——
“勿念,安好。”
……
长安。
散朝,谢珩同众*员从金銮殿走出,面容温润带笑,身绯袍挺拔傲然,在人群中也让人难以忽略。
走过金水桥,谢珩与身边*员致意,各自坐上马车。
卫萧在马车外问:“世子是去府衙,还是回府?”
。”
青墨就如雪嫣料想那样,拿到信后就去交给谢策。
谢策接过信拿在手中看看,用指腹展开没有封口侧,抬眸问:“送来时候就没封口?”
青墨点头,“正是。”
谢策抽出里面信纸,看着信上四个字,明白过来雪嫣是要自己同她起给谢珩个交代。
*
夏日炎烈,到午后长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人,书斋生意就更是冷清。
谢策干脆让青墨闭门,在铺子内摆上冰鉴,抱着雪嫣小憩休息。
谢策低眉看着怀里倦意浓浓雪嫣,抬指有下没下勾绕着她鬓
谢策字迹他当然认得。
谢珩眸中滑过释然又萧条笑意,他捏住信纸将头放到碑前染着蜡烛前。
看着火舌卷住信纸,谢珩浅声开口,“以后就不用再来这里。”
直到信纸被烧成灰烬,谢珩才站起身,望向不远处另座坟,那是他曾经为雪嫣所立下。
寡薄乖戾,身反骨。
“去稷山。”
卫萧愣下,稷山是谢家祖坟所在地方,世子怎忽然想到去那里。
卫萧虽然心中困惑,但也没有迟疑,道声是,策马朝着稷山去。
下马车,谢珩吩咐道:“不必跟来。”
他独自沿着蜿蜒小路往山上走,山上露重,小径两旁草丛都挂着露水,扫在他衣摆上,留下深深浅浅印记。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青墨也不知道信上写什,紧张注意着谢策神色,就怕信上会写什惹他不快东西。
谢策点点桌面,“拿笔墨来。”
“是。”青墨将笔墨放到谢策手边。
谢策执笔蘸墨,很快在纸上写下几字,再次将信放回至信封内,用火漆封上口,递给青墨,“送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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