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诧异抬起头,容屿戏谑看着他,俊美脸上浮现出戏弄笑容,“你想不想听听?”
……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时望没有睁眼,意识混沌躺在床上,试图努力回想起当初容屿到底提出什样赔偿方案。
但无论他怎想,也无法在破败记忆中搜刮出半点儿蛛丝马迹。也许是那个赔偿方式过于可怕,会留下不可磨灭心理创伤,以至于
…十分钟之后,容屿从容不迫坐在宽大办公桌上后,背靠着椅背,看着地上片狼藉,略显遗憾叹道:“这可真是惨烈啊,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也是很有本事。”
“对,对不起…”
时望连坐都不敢坐,没当场跪下已经算他初入社会骨头硬。他局促不安站在边,低着头,手指紧抓着衣角,指尖捏发白,“会…努力赔偿。”
“让看看,这幅画就不追究,至于这个花瓶…”
容屿微微笑,“也很简单,以你现在薪水,不吃不喝工作三百六十五年就能还上。”
“时先生?!”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秘书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焦急问:“您没事吧?刚才那声音是怎回事?”
接着他便看到地陶瓷碎片和墙壁上染着墨水油画。
秘书:“……”
时望颤巍巍抬起头来看他,紧张咽咽口水,艰难道:“你先告诉,大概要赔多少钱?”
时望都快哭,三百六十五年,这可不是三百六十五天啊,难道他辛辛苦苦通过考试,获得这副不老不死身体就是为打白工还债吗?
他喉咙干涩,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容屿,“您看这样行吗,从现在开始,每个月抽出三分之二工资来还账,直到还清为止。”
容屿想想,“你三分之薪水还不到三千,而且你现在住处还是租公寓吧?这样来,生活不会很辛苦吗?”
时望心想这不还是你逼,虽说根本原因还是自己手欠,没管好自己手…
眼看着时望脸色青阵白阵,眼角发红,再继续逼迫说不定真会把人弄哭,容屿适时缓和语气,“不过,有个更好赔偿方式。”
秘书平缓自己呼吸,镇定拿出手机来点几下,然后平静告诉时望:“保守估计三千五百万。”
时望:“???”
他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声音颤抖问:“就这两样东西,这贵?!”
秘书怜悯望着他,“抱歉,先生,没说清楚,是样东西,这件花瓶是前年从拍卖会上得来,成交价三千五百万,那幅油画价值无法估量。”
时望忽然觉得眼前发黑,无法呼吸,他坐在冰凉地板上,觉得自己唯出路就是拿起锋利瓷片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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