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鞋底不防滑,刚出门就咻地滑下,瞬间失去重心,眼看着要往后栽去。
只是他晃两下却没倒,李昭从他身后扶住他腰。顾家和堪堪站住,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这次顾家和却没有客气地回头说谢谢。他笑笑,拍拍李昭肩膀。
很快,两人坐上去保险公司出租车。
这家保险公司不是什有雄厚背景大公司。顾家和觉得这多年,这家公司还没倒闭,也真是算他运气好。
然后下秒,他轻轻吻下顾家和头发。
顾家和似乎是感觉到点动静,缩缩脑袋,下蒙进被子,只留下撮头发露在外面。
李昭有些恍神。这多年,他这个小习惯也没改,睡觉还是喜欢蒙被子。
周大早,屋外雪终于停。房间玻璃窗上结层冰。顾家和趴在窗台上,盯着那层冰看。
李昭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后,就看见他背影:“干什呢?”
等两人回到酒店时候,已经入夜。
顾家和这两天吃得不算多,白天奔波天也很疲惫。他洗漱完就先钻进自己被子里,会儿就没声响。
李昭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发现顾家和已经躺在被窝里睡着,只露出颗脑袋。
幽暗床头灯下,这颗脑袋看上去毛茸茸。
李昭轻轻拉开自己这边被子,躺在他身侧。原本李昭是仰卧姿态,只是过半分钟后,他又缓缓侧过身子。
只是跟小公司业务员沟通,实在也是费力。
两人十点准时到保险公司楼下,顾家和给对方打两个电话都没打通。
硬是又
顾家和回头朝他笑下,指指玻璃上冰层:“凸透镜。”
李昭走过来看,这冰层还真被风磨成块镜面,透过冰往外看去,外面树木都有些畸变。
“行,出发吧。”李昭看眼手表,已经九点多。
顾家和跟保险公司约定时间是上午十点。两人紧赶慢赶出门。
天寒地冻,酒店门口坡道也结层冰。
他面朝着顾家和那颗毛茸茸脑袋。顾家和应该是刚刚洗过头发,发丝间是清爽柠檬味,又好像有些白天残留雪味。李昭明明知道雪不该有味道,但他此刻仍然这觉得。
然后,李昭抬手把床头小灯关。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帘缝隙溜进来丝自然光。窗外雪变小些,但是仍旧没停。
这晚难以入睡人变成他。
李昭在黑暗中盯着顾家和后脑勺看许久。直到空调热风挡板转向,热风刚好吹动顾家和头发。那条长长疤露出点痕迹。
李昭没忍住往前凑几公分,伸手用指尖摩挲下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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