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赵斯淇不在医院的这
两天后,高驰又发来一条短信,说,听班主任说你家出事了,一切还好吗?
赵斯淇依然没有回复。
他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赵雨燕,内心焦虑不已。
等待妈妈醒来的每分每秒,对赵斯淇来说都是煎熬。
而这份煎熬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如同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身心俱疲,却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而痛苦。
直到早上七点,赵中伟才回了电话,等他赶到医院时,赵雨燕已经做完手术,转移到了ICU内。
赵斯淇抱著书包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晚没合眼。见到赵中伟来了,他强打着精神,告诉赵中伟目前的情况。
久未见面的父子,在医院说的话比过去十年还要多。
说到一半,赵斯淇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抬手捂住半张脸,身子微微颤抖,像在无声地哭泣。
个城市,但是只有过年才会一起吃顿饭。
赵斯淇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八岁的时候,父亲再婚了,并与现任妻子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
因为父亲有了新的家庭,这些年赵斯淇一直没去过多打扰。
刚才和他说话的医生走回了手术室,门顶的红灯再次唰地亮起。赵斯淇在原地犹豫了几分钟,最终,他鼓起勇气,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车祸发生在十字路口的转弯处,是一个视角盲区。在赵雨燕昏迷期间,肇事司机也曾来探望过,承诺会支付所有医疗费用。
这些后续的处理都是赵中伟在沟通,赵斯淇没有经验,也没有精力去处理。他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妈妈,让妈妈早点醒来。
可惜赵雨燕依然没有转醒的征兆。赵斯淇每天坐在病房内,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呼吸机发出的滴滴声。
短短三天,他瘦了一圈,下巴更尖,眼窝更深,面色更白,仿佛也是一个病人。
赵中伟看得心疼,他让儿子回家好好睡一觉,换他来顶替一天。
赵中伟拍了拍儿子的背,沉默不语。
那一周,赵斯淇请假没去上学。
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老师,所有同学都联络不到他。
第一天,他有收到一条来自高驰的短信,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
赵斯淇没有回复,他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手机。
赵斯淇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凌晨一点,赵中伟肯定睡着了。
他合上手机盖,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双眼无神,没有焦点。
凌晨的急诊科人满为患,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穿梭于病房之间,脚步急促。
赵斯淇坐在走廊的角落,身子慢慢蜷缩成虾米状,一个典型的自我保护的姿势。
红灯一直亮着,手术仍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