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明笑道:“真正是个没福气人,二十两银子两燕窝,却被你拿来当葯吃。”
忽尔时兴起,把锦被往旁边推推,坐在床上:“朕来喂你。”
小周也微微吃惊,朱炎明待他,罕有和颜悦色时候,不打不骂已算难得,突然间这样殷勤,却也不知为是那般:“怎敢劳动皇上。”
朱炎明微笑道:“你之间,还生分些什?”
小周震震,更觉得那燕窝粥厌腻难挨,然而汤匙送到唇边,却又不敢不吃。
果见棉帘挑,走进个身形高挑年轻男子,穿月白色锦缎长袍,腰束八宝琉璃玉带,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端是副皎若玉树好相貌!
严安忙俯身跪下去:“奴才叩见皇上。”
朱炎明笑道:“你这厮倒也机灵,难怪你家主子疼你。”
小周正慾起身,朱炎明却按住他道:“又不是在宫里,讲究这些虚礼做什?”顺手掀起盖在他身上锦被道:“脚可好些?”
小周道:“多劳皇上挂怀,已是大好。”
周折,这其中情分,早已是言难以蔽之。
便是小周身边近侍,严安也是不放心,怕他们口笨手拙,服侍不周到,竟把府上诸多杂事全放下,心意随在小周身边。小周腿脚不利落,如厕也得要他抱着去。严安却敬他如神明般,哪敢有半分亵渎之心。
却说这日,厨子熬冰糖燕窝粥,严安知道小周素来厌憎甜食,便端茶盅柔声哄他,口口喂他吃下去。
小周紧蹙眉头,他本是个性情极孤冷人,毕竟与严安相识甚久,不自觉便带出几分嬌态。严安知道他脾气,也不敢笑他,只是耐着性子味哄誘。
两个人正在推搡间,小厮便进来通报,说是有客人已到中庭来。
朱炎明仿佛也见不得他委屈,笑着揽他道:“却当真
朱炎明道:“那雪莲金蟾膏果然好用?”
严安顿时出身冷汗,却听小周坦然道:“即是皇上御赐东西,自然是葯到病除。”
朱炎明大笑:“却不知你是这样会说话,最近可在吃什葯?”
拿旁边瓷盅,看看道:“冰糖燕窝?这倒也对你虚寒之症,只不过这等甜腻东西,你也真吃得下去。”
小周道:“只当葯吃就是。”
严安沉脸道:“不是已经吩咐你们,只说少爷有病在身不能见客?”
那小厮道:“说,只是那人不听,味只往里闯。”
严安道:“这般无礼,不管什人,只打出去!”
那小厮正慾回话,听人朗声笑道:“怎,连朕也要打出去?”
严安这惊可非同小可,这普天之下敢自称为联,除朱炎明还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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