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愤然道:“总有他寻不到角落!”
小周淡淡道:“便是没有他,还要有别人,又何苦舍近求远。”
严安周身震,霍然站起身。小周也缓缓坐起来,拿件长衫披在身上。严安扑通声跪倒在地:“少爷,你若疑有二心——”
小周轻声打断他道:“你心,又怎能不知道,这世上最親近人,也就只有你,只是他对你已起杀念,这些日子万万事事谨慎,莫要给惹出祸端来。”
严安静默半晌,终究不是个不知深浅轻重人,何况事关小周,张张嘴,还是把这口气硬生生压下来。
是吃葯。”
只手便将他抱到怀里,含口白粥,强行捏开他嘴。小周哪料到他在人前也敢这样放肆,呜咽着想挣脱他,却猛觉唇角痛,竟被他硬生掐出血来。小周也不敢再退缩,由着他性子胡闹,衣服半褪到腰间,小周难堪以及,目光搭上跪伏在门前严安,心中顿时霍然亮,这番做作,竟都是做给他看!
小周心头寒,越发乖顺起来。朱炎明本有几分戏弄他意思,这来二去,竟弄出真火来。小周对床笫间事向只觉苦楚,不由得便显出几分畏怯。
偏生朱炎明爱就是这调调——硬要把他平静淡漠脸上,逼出许多喜怒哀乐情绪来。所以他越哭他越是开心,只恨不能夜夜把他绑在床上,只为要看他哭个够。
严安直垂着头,这时却砰声,重重把头撞在地上。朱炎明猛回过头,狠狠瞪他眼道:“还不快滚!”
严安跌跌撞撞出门,走不几步,听得小周极为压抑声低呼,刚牙猛咬,唇齿间顿觉股血腥气。
他本想躲远远,却终究又放不下心,站在墙外,偶尔小周细吟声,便将额头狠狠撞向围栏,终于听得屋里没声息,额头间已是片血肉模糊。
许久之后,他方才缓缓进到屋里,见小周人蜷缩在床上,他本就生单薄,四肢蜷将起来,越发要像个小孩子。
严安喉头阵哽咽,猛扑到床前抱住他腿道:“少爷,这官们也不做,便是回乡下种地,也不受他这番鸟气!”
小周静许久,才幽幽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倒要逃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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