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靖与回讫勾结率兵谋反!若非他戚家死绝,朕还要诸他九族!”
“究竟是靖北王谋反,还是父皇心怀怨恨,趁机泄愤!”赵安邈声音尖利起来,赵渊手劲越来越大,她全凭股精神嘶吼出来,“父皇这副无情模样,若是对上林雪吟,也能摆出来吗!”
“你再说遍?”赵渊牙关紧咬,字顿道,“戚家究竟有什好,让你们个两个念念不忘?十年前你私自出宫,偷跑去溯望原给戚庭晔收尸不成,反而大着肚子回来,朕不仅没治你罪,还收养你那孽种,替你挽回名节,否则你能有今日?你不对朕感恩戴德,竟暗地里违抗皇命,祭拜反贼!若戚家还有人在,你岂非要助纣为虐?!”
“儿臣名节早毁在十年前!儿臣这条命也早在十年前就死在溯望原!”赵安邈反扣住赵渊手,指甲死死扣进他肉里,“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那六个月在民间,是此生最恶心日子,连狗都不如,什人都可以来羞辱、辱骂,只因遭人*污,不知孩子生父是谁!”
“男人在外三妻四妾,父皇后宫佳丽三千,无数女子争相要为父皇孕育子嗣。而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判有罪,被视为腌臜之物,不配活着,那伤害那些人呢?他们凭什能够心安理得活在世上,不受半点非议与谴责?!”
赵安邈指责针针见血,戳破赵渊虚伪面具。
在这座皇城中,有很多人做着许多心照不宣事,比如赵渊让权给赵安邈,让其与赵珩两相抗衡。
赵安邈知道吗?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她太需要权力。
这个充斥着阴谋与厮杀地方,只有手握权力人才有资格生存下去。
“凭什男子为天,女子就要相夫教子,男子朝三暮四,女子便要恪守妇道?那年初入朝堂,多少人轻视于,后来不也
赵渊停在赵安邈面前,个巴掌甩在赵安邈脸上。
赵安邈被打倒在地,脸颊立时变得通红,嘴角也撕裂开来。
“说错吗?”赵安邈质问道,“父皇,在很小时候,人人都说皇长姐是最像你个女儿,但后来才知道,最像你人是,做尽坏事,为权力不择手段,将人命视为蝼蚁。熟悉吗?是不是和父皇你模样?”
赵渊粗糙大手狠狠扼住赵安邈脖子,他目露凶光,浑身上下都是杀意:“你可知谁是大历主人,你眼中可还有天子?”
“天子……”赵安邈艰难地喘息着,“当年靖北王助父皇夺得皇位,朝天子朝臣,身为天子父皇后来又做什……你命人推靖北王坟,毁他碑,不允许世人祭拜戚家父子,连姓‘戚’人都无端获罪,这难道就是天子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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