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冷,也太孤单,他确实想要拥有这样个师弟,于是他便真相信师弟存在。
以妄念饲养心魔,任凭本命剑消散。大师兄甘愿永沦幻境,换来永存于“幻境外”师弟。
他本以为这已是他能抓住,最后温暖。
可是……
“非常感谢,阁下还能予场幻梦。”大师兄说道,他起身站起,在失去他触碰后,虚空中这最后座石台也在无声地溃散。那些往昔碎影倒映在他眼底,他怔然片刻,尔后整理衣裳,向着师弟郑重地躬身礼。
“是从什时候开始陷入幻境呢?”大师兄问道,不等师弟回答,便又自顾自地说着。
“是在山洞中第次见到你时候,还是师弟在幻境中第次死去时候?”
“记忆又是从什时候开始混淆呢?同样是在山洞中第次见到你时候,还是陷入心魔那刻呢?”
“分不清。”
大师兄话语停顿下来。
。”
大师兄点点头,他看着师弟,眸光专注而又依恋。
他说:“是。”
片虚无幻境空间里,再度陷入沉默。
“师弟”似乎在思索着什,直没有开口,而大师兄也不在意,他只是像之前在幻境中常常做过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真,很喜欢这段时光。”
“只是抱歉,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阁下。”他直起身来,双目直视着面前神色淡淡师弟,“是如此愚昧又乏味人,只知固守自己执念。”
“在施展燃元之术时,已自知终局,不敢再奢求其它。”
“如果您已经厌倦,不愿再维系幻境,或是您真可以破解禁术,需要拿走魂魄话……”
大师兄语声停顿片刻,摇头轻轻
他看着眼前面容熟稔师弟,想着在禁地洞穴中看见他第眼,惊雷与,bao雨在他身后落下,而洞内火光融融,辉影如霞,这个唯喜欢他,愿意陪伴着他师弟抬起头来,朝他轻轻笑。
美好像是梦中幻影。
而之后种种幻境拷问,恶意试探,都不过是遍又遍地告诫他:不必沉沦。
……若偏要沉沦呢?
大师兄这样想着。
“你不在意杀你幻境外师弟?”良久后,师弟开口问道,但话到半,他又反应过来,嗤笑着打断自己,“哈,倒是忘,你曾回答过这个问题。”
“只要你仍将眼前切当做虚假,那无论如何,都无法摧毁你心中最后点希望。”
“师兄,明白你为什喜欢,却还要拒绝。”师弟叹口气,有些怜悯地注视着他,“你从开始,便不信云镜之中展现现实。”
再次地,大师兄点点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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