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与沉沦，师兄总该选择
个，而无论选择哪个，你都不会如此痛苦。可师兄你……非要两者皆选。”
看着脸上终于露出动摇之色
大师兄，师弟口中遗憾地慨叹着，眉眼却依旧带着笑意。
“不过，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师兄如此执着，
再强迫，反是不美。”他摇摇头，指尖勾过大师兄眼尾，语气带几分玩味，“况且，师兄这般性子，其实让觉得……非常有趣。”
“作为这些时日相伴报酬，师兄，再送你场吧。”
“……阁下？”
“……不明白。”大师兄说道，他垂下眼，神情显得有些疲惫，“阁下到底想要做什
呢？”
“谁知道呢？”师弟偏偏头，“也许正如师兄所说，只是想拿你取乐，毕竟为魔物，师兄幻梦中所生七情，皆可为食粮。又或者……”
“曾是，想渡你呢？”
他这样说着，语声温柔而又冷漠，眸中是无人可看穿长夜。
“大道之前，师兄这样囿于仁义，耽于执着之人，是注定走不长远。”
笑，“那，请您动手杀掉吧。”
“在生命尽头，您还陪伴着，这样便已经足够。”
话语声止，师弟看着他，停顿片刻，先是动动眉，像是想要露出个恼怒表情，可那表情很快就被忍耐不住笑意所覆盖。
他很快地放弃努力，不再伪装，抖动着双肩，乐不可支大声笑起来。
“师兄啊师兄……”
“嘘。”
他将大师兄抱入怀中，低头安抚地轻吻他额心，随后，伸手覆盖大师兄双眼。
“别担心，说过，不忍心让师兄感到难受。所以，不会让师兄痛。”
大师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再度感觉到那些缠在自己心脏上东
“觉得无聊，也觉得有趣，想要帮帮师兄。所以那重复千百次幻境拷问，想逼你杀掉你师弟，放下虚假幻想。”
“……师兄却反而因此入魔。”
“于是便又想消除你执念，想着，也许师兄得到温暖足够多，便能放下那缕攥于掌心虚假希望。”
“……可师兄仍不放下。”
“于是，只好遍又遍地提醒师兄，提醒你眼前切不过镜花水月，转瞬皆空。”
他边笑着，边叹气，“怎说呢，你再次地超出预料。”
“确是感到厌倦。”他说，“不过幸好，师兄这次也很好取悦。”
看着面前因他反应而显得有些茫然大师兄，师弟走上前去，伸手抚上他脸颊。
“真是可惜……”他意味不明地叹息声，“其实并不想加重你执念。”
“可没想到，是你自己点又点将自己逼进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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