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只炸毛小狗。
阮乔被老男人温柔的眼神看得发憷,凶巴巴说:“你别这么看我。”
秦濯走近一步,嘴角染着爱惜的笑意说:“不这么看我小爱人,我还能看谁。”
阮乔脸一红,又羞又急地跺脚
秦濯看着非要站在别人那面的小朋友,心里莫名烦躁。
“你体寒还喜欢光脚乱跑,吃饭磨蹭到变凉,画起画能一天不喝
一口水,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说完顿了顿:“剩下的其他小秘密我就不说了,省得你恢复记忆后在朋友面前不好意思。”
阮乔抿着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阮先生他刚失去记忆,正处在接受信息最敏感的阶段,就遭遇如此、如此颇具冲击力的场面,所以……”
所以秦总您就被钉在变态柱上了。
大家的表情都一言难尽,只有秦濯还算淡定,趁阮乔去做检查的时候和几人说,没必要把这些年所有事都告诉阮乔。
陆然明白,先前在家里给阮乔讲的时候,他也是讲的大概,具体的关山上小黑屋和眼睛受伤这些不好接受的陆然都没说。
医生也是这个意思,记忆恢复这件事建议循序渐进来,一下子接收太多,容易造成过渡刺激。
一直都在预料之中,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至于为什么想不起秦濯,医生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有心理创伤就算了,但明明之前已经和好了。
“秦总,”医生忽然想到一点问,“是您最先发现阮先生失忆的?”
秦濯点头。
这人语气真讨厌,怎么这么自以为是盛气凌人啊,
他拽起陆然胳膊:“我就要跟陆然走,照不照顾得好我都自己过着舒心,谁愿意跟你这么强势的人在一起啊!”
话音落下,众人都替秦总捏一把汗,连陆然都不好意思直接把人带走了。
没想到秦濯却笑了。
他想起来,五年前阮乔一开始也对他说过这句话的。
从医院出来,阮乔说什么也不想回秦濯那儿去了。
陆然总不能让他一个人住,说:“那你跟我走吧。”
“不行,”秦濯不赞同,“你一个人照顾不好他。”
结果陆然还没反应,阮乔先不乐意了:“秦先生,陆然是我发小肯定比您了解我,再说我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需要别人照顾了?”
“他是了解你什么时候蹬被子,还是了解你把洗面奶当牙膏挤?”
“那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呢?”医生一脸关切问。
陆然:“……”
秦濯:“…………”
病情为重,不能讳疾忌医,秦濯实事求是地说完后,众人:“………………”
医生毕竟是先前被秦总拿频率次数临界点控制三连问过的人,淡定地推了推眼镜说:“是这样的,对于大家来说,第一印象都很重要,对于记忆脆弱的患者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