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那几页面纸,方皓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争取边雨。
毕竟在数学这条道路上,人和人差距比人和猪还要大。这是条天才可以随意碾压普通人道路,而边雨正是这样个天才中天才。
方皓辰把那几页面纸整整齐齐叠好,夹在自己证件夹里:“没关系——”
“怎没关系啊!”方皓辰是不介意,但是袁佑兵介意
自陆永安那里,方皓辰听到更多关于边雨事情。
准确地说,边雨并不是陆永安学生。从成分上划分,边雨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博士,于今年1月份刚刚回来,属于海归爱国知识分子。边雨来中科院,本来是要直接教学生带项目,但是此时中美尚未建交,边雨手续也办得麻烦,大半年还有许多没有办理完,可人也不能就这悬着,只能先将组织人事关系落在陆永安这里,暂做段时间他助手。
对于他这个临时助手,陆永安算得上和气,他很坦白地说,边雨学术能力和研究能力确很强,陆永安组织研究课题在边雨加入后,取得相当不错阶段性成果。
但也正是因为边雨业务能力如此优秀,才会更让人扼腕叹息。
“唉……”陆永安摇摇头,很是惋惜,“就说美帝国主义那套东西害人不浅啊,你说当初边雨,哪怕是去苏联留学,说不定也不会得这病。”
方皓辰低沉地嗯声,认真地分析:“事情可能没有这严重,你看现在你们都知道他病症,那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在积极地治疗。”
“方处长你可是大错特错啊。”陆永安拍拍大腿,“边雨哪里是积极治疗,他这是病入膏肓!真,就这见不得人事,他从来不知道掩盖,组织上给他介绍过几个相当不错女同志,他上来就跟人家说,‘喜欢男人’。而且方处长你不知道,多少个男同志跟写告状信,说边雨总是勾引他们,最后搞得们院里风风雨雨人尽皆知,甚至都影响科室名声。要不是他这个归国知识分子身份,早就不知道让公安抓走多少次。”
般来说,方皓辰并不喜欢出格人。
201是个严肃认真地方,他们研究处更是,在他们处里,从来没有哪个研究员敢犯道德错误,只要犯道德错误,不管以前他有过什贡献,轻警告,重直接开除。在201,方皓辰私下里有个外号,名唤“铁金刚”,意思就是说他做派老旧、冥顽固执、不通人情、不讲道理。
听到陆永安说边雨那些事,方皓辰心里生出几分薄薄不快,很快他想到边雨今天冲自己那样笑,竟又涌出点怜惜来:看来边雨确实病得很重,疾病所致,连看到他都在笑,是身不由己,并非私德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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