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孙尚书年高德劭,此事是否与他有关,抑或是遭人陷害,犹未可知,岂能轻易折辱老臣?”
沈惊鸿瞥他眼,似笑非笑道:“还请诸位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会好好招待孙大人,绝不用刑,屈打成招。们大理寺,素来以理服人。”
去你娘以理服人。
周次山和孙汝在心中破口大骂,当初庄自贤出来,整个人都傻,虽然不是沈惊鸿下手,但大理寺经手都是重案,下手之狠让人目不忍视。从来没有人知道大理寺是怎处置嫌犯,从大理寺虎牢狱出来人,没有个能把话说利索,甚至可以说,就没几个能活着走出来。
看刘琛脸色知道求情无望,周次山将目光放在刘衍身上,想到孙家与刘衍有结亲之意,或许能向刘衍求助,便开口道:“兹事体大,请王爷明断!”
上。”
孙汝冷然打断道:“这就是沈大人无知,朝廷翻修宫殿木料,无不是万中挑良材,岂能与市面上劣质木料相提并论?本官既然负责修殿之事,自然不能以次充好,蒙混陛下!”
沈惊鸿淡淡笑:“下官也是这想,因此又特地去查过采买金丝楠木,却发现件更匪夷所思事。孙大人,工部采买批金丝楠木里,有七成,实则为黄心楠木!黄心楠木与金丝楠木相似,价格却是天差地别,这就是孙大人所说,以次充好,蒙混陛下!”
“你胡说八道!”孙汝勃然大怒,气得脸上阵红阵白,“本官岂会做出这种事,这是栽赃陷害!”
沈惊鸿并不理会他指责,他面色从容地将所查证之事当堂说出:“大理寺查案,不敢马虎。微臣亦是担心孙大人受人蒙蔽,因此又去查天兴号背景,这才发现,原来天兴号背后最大东家,便是江左孙家!孙汝以权谋私,利用采买之权,中饱私囊,致使朝廷损失数百万两,请陛下明察重罚,以儆效尤!”
刘衍目光淡淡扫过周次山与孙汝,最后落在沈惊鸿面上,沈惊
孙汝跪着大呼:“陛下,臣冤枉啊!”
奏章被狠狠扔到孙汝头上,将他官帽打歪,刘琛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头颅,冷笑道:“朕亦相信大理寺不会冤枉好人,孙尚书若是问心无愧,便去大理寺说清楚吧!”
孙汝顿时面如死灰,大理寺虎牢狱,便宛如阴曹地府,那庄自贤进去几天便把什都招,他若进去,还能有命活着出来吗!
沈惊鸿在旁微笑道:“孙大人不必担心无人作陪,相干人等,已经在虎牢狱中等候您大驾。”
户部尚书周次山与孙汝交好,见此情形颗心沉到谷底,他也不愿意招惹是非,但孙汝若被抓,恐怕他也难辞其咎,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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