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陷入沉思。
他很少对外人说家里事,父母这边朋友都是相互认识,说怕有损二老面子。学校或者工作上认识朋友又都是成年之后,对他过去并不能真正解,所以知道他家里情况寥寥无几
郑墨阳看着他懵懵懂懂样子,抬手揉揉头发:“不需要吗?”
“需要。”冯诺果断地回答,然后抱着便宜不占白不占心态,把手臂伸进对方敞开大衣里,感受紧实肌肉传来温度。
郑墨阳在肌肤触碰瞬间僵下,笑着说:“你手有点冷。”
“嫌弃?”
“没有,”郑墨阳搂更紧点,对方既然主动投怀送抱,推拒就有点惺惺作态,“感觉好点?”
客厅开着充足暖气,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然而冯诺觉得胸膛里有挥之不去寒意,滚烫热茶也没办法冲散丝毫。
片刻之后,郑墨阳喝口茶,礼貌朝这个家庭女主人告别:“快到饭点,们就不打扰。您放心,们出门时候会小心,不会给邻居留下什话柄。”
冯诺母亲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又或者她教养不允许她说些什。没有争执,没有谩骂或者指责,然而冯诺只觉得压抑,甚至连郑墨阳揽住他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走吧,”郑墨阳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过来,“虽然你蹙眉也好看,不过还是懒懒样子更可爱。”
两人出门,冯诺就用手指点点对方胳膊:“还是放下来吧,万真让人看见呢?”
冯诺点点头,把脸埋在对方宽阔肩膀上,毛茸茸脑袋蹭着对方耳朵,就像个人体挂件。保持这个姿势发会儿呆,他感觉心里不适缓解许多。
郑墨阳旁观这个木偶之家日常插曲,对他平常生活状态有大致猜测:“你母亲直都是那样吗?”
冯诺回想下,好像真是,她从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变过。
“你们到底有什深仇大恨?”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郑墨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冯诺对此类话题有着明显抗拒,于是补充句:“不说也没关系。”
“这在意?”
“毕竟生养之恩,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郑墨阳也没有反驳,自然地收回胳膊,低声问他:“回酒店?”
冯诺没有回答,对方就当他默认。冯诺恍恍惚惚地上车,迷迷瞪瞪地踏进酒店电梯,摇摇晃晃地被推进房门,然后跌进个拥抱里。
“嗯?”冯诺看上去总算对周围切有意识,他低头看着环在腰间双臂,茫然地抬起乱糟糟脑袋,神智霎时回笼。他评估下当下情形,犹豫着确认:“这是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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