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烦?总有天你会厌烦,厌烦,厌烦这段莫明其妙关系。现在就告诉你,已经他妈烦透顶啦!」
「你给闭嘴!你没这资格你知道吗,现在连远在美国老头子都有空在这事儿上插脚,你说,还有谁不能在这上面捣是非!从前在什麽事情上郑耀扬有这麽窝囊过?为什麽结婚?他妈为什麽结婚!」
看得出他想动手给来拳解恨,但最终还是忍住。
两人凶狠地对视片刻,同时泄气沈默下来,他烦躁地来回走圈,又倚到栏杆上,然後静下来说:「上个月,妈代理律师来找,因为听说加入成业,成为新股东,所以希望尽早接收妈
抓牢他手阻止他进攻:「郑耀扬,们不是要保持距离麽?昨天说好──」
「你想怎麽演出才满意?你不喜欢这样?」他停下动作,「不过想要你,可不碰你,做不到。」
皱眉怒起来:「你就可以不担责任胡来?」
「责任?你跟提他妈责任?」他突然气急败坏,他很少爆发得那麽快,「你给听好,第次跟你上床就早顾不得这些!责任,宙风还是徐秀芳?做得还不够?陈硕,你少在这儿假惺惺充圣人。你到底要担什麽?还想对你陈硕负责呢,可怎麽负?你倒告诉,让也明白明白!」
「你冲发火算个屁啊!」已经矛盾得呕血,他还这样激,把无明火就这麽烧上头,下子盖过理智,「你以为好受?你以为喜欢在夹缝里随你身後那帮人摆布?也没想到会跟个男人纠缠不休,他妈根本就不该回来!」
「别当面说这种混帐话!现在有多束手缚脚你知道吗你?跟背後有根刺似,就没安宁过!你成日里在那儿变著戏法整,忍著你,你以为是自虐狂还是精神病?你认为巴巴赶到美国帮你扫尾是纯粹吃饱撑著没事干?」
「你忍?有让你忍吗?张守辉随时会取命,你会猜不到?」吼过去。
「他答应过不会对你出手。」郑耀扬目光炯炯地锁住,「你就这麽不信任?」
「信任?哈,是啊,当然信任,但你认为是因为信任你所以专程从巴黎飞香港,只为在你婚礼上添瓶酒讨个喜?你也把陈硕看得太扁。你不是总赢吗?啊?胜利地把支配来支配去,胜利地把从纽约差遣到香港,现在还把当你以前那些情妇似地养起来,只是不跟你挑明,你倒充起大佬来,现在到底是谁忍谁?」
「好,你把所有账全算头上!你要结是吧?要就跟你。你嫌烦?郑耀扬还没私生子、情人上门来闹呢,你嫌烦?」他也跟翻老账、揭旧疮,两个人都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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