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睡
吗？”不知道为什
那边听着风有点大，陆燕亭轻声问他。
“没睡。”只要没上床就不算睡觉。
“在寝室？”
“嗯。”
“几栋啊？”
“不是。”凌度说着，打开手机给李想回消息：“
吃过。”
李想说：“哈哈，也吃过！”
没有其他人再发来消息，手机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凌度关闭屏幕，用毛巾随手搓几把湿漉漉
发丝，直到不再滴水。
完成大事，凌度把毛巾盖头上，手机抓在手里，趴桌子上闭眼睛。
几个室友发现他好像在睡觉，虽然疑惑为什不直接去床上睡，依然放轻动作。
没有动静。
说好周五拿回手机呢陆同学？
几点？
安静手机突然动动。
凌度冷静点开消息，是李想要约他吃饭，说在楼下等他。
目海选。
“加油。”凌度回。
裴挺也属于聒噪那
类，但至少是讨喜聒噪。
有对比，此刻又开始刷屏裴挺都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军训第三天，烈日，站立时长六小时，八百米早晚各遍，半卒。
凌度刚醒来还有点发懵大脑闪过丝清明，忙追问：“你现在在哪？”
陆燕亭环视四周，
军训完四肢酸痛，精神萎靡，就算趴桌子上姿势奇怪且难受，凌度还是很快就睡着。
睡得很浅，他能感知到室友打游戏时拇指用力捉急，开麦准备大战场想起他刚嚎嗓子又半路哑火憋屈。
昏昏沉沉不知睡多久时，手机震动起来。
凌度立即睁开眼，已经十点钟，陆燕亭给他打来电话。
“喂。”
凌度冷静关闭消息，当作什都没有看到。
吃完晚饭室友挨个回寝室，五号见他早就开好空调吹风，诧异道：“你没吃晚饭吗？”
凌度摇头解释：“没胃口。”
“上来时候看到李想诶。”李想天天来找凌度，凌度不太搭理他，他就跟话多几个室友唠嗑，已经混成寝室编外人员，不用编号就能区分人家姓名，五天完成他四年也没完成壮举。
说话是三号，凌度偏头看过去，他就接着说：“在寝室楼底下坐着，是在等你吗？”
军训第四天，小雨，冒雨训练五小时，八百米早晚各遍，加训时罚跑遍，共三遍，九成卒。
军训第五天，烈日，踢正步不计其数，八百米照旧，九九卒。
结束天训练任务，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凌度没胃口吃晚饭，先回寝室洗个澡，洗去身黏糊糊汗。
寝室空调吹着，其他人都去食堂吃晚饭，凌度自己坐在座位上，发丝还湿着，滴答滴答向下落着水，凌度没管，把毛巾挂头发上吸水，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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