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钟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最后通牒,他拿着药上车,耳边反复响起刚才温和玉那句话:“直面它、战胜它”,于是他没有迟疑,开着车往旁边别墅区去。
钟度第次来温和玉这儿时候就发现,这里离他们家老房子很近,所以他后面两次过来,经过那边时候都刻意地不去往路边看。
这多年来他直都是这样处理方式,什东西让他不适他就躲着什,包括父母也包括那栋老房子。
老房子不远,从温和玉那儿出来,拐个弯儿就到。这里当年也是炙手可热别墅区,不过年代久,现在住人少,物业恐怕也早就撤摊子。
钟度路开着车进小区都没人拦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停在曾经家门口。
下方向盘道:“对!都怪老四,那小子居然毕业就老婆孩子热炕头。”
当年,迟远山明明不是五人组里生日最大,但他喜欢当哥不喜欢给人当弟弟,理直气壮地骗大家说他是1月1号生日。当年迟远山正是年少轻狂时候,凭着身上那点儿酷劲儿没人怀疑他,顺理成章地当五人组老大,等后来大家知道他生日,“迟哥”也已经叫惯,改不过来。
想起当年事儿,迟远山笑笑:“老四不结婚你还想怎着啊?就咱们那破乐队你还想去参加个选秀吗?”
说话间,手机震,迟远山瞥眼,是小唐发来消息:“迟哥,今天别订餐啊钟老师下午才过来。”
迟远山瞬间笑不下去,眉心突突地跳着。
他不由得自嘲笑。躲着有什用呢?脑子都帮你记着呢。
从车窗往外看,能看到脱皮院墙和褪色红
小唐紧跟着又发来条语音:“别理别理,迟哥忙糊涂,你还能不知道钟老师没来吗?今天给忙得脑子不转。”
迟远山心说还真不知道。刚才那阵莫名其妙感觉有佐证,他立刻就想给钟度打电话,手都停在钟度名字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不担心钟度瞒着他去会什野男人,只担心钟度有事儿自己挺着不说。但钟度能有什事儿呢?是感冒吗?不会,如果是身体出什问题就算钟度要瞒,白京元和谢思炜也不会瞒他。那就还是心理上事儿。如果是这样话,他贸然捅破这层窗户纸未必就是对。
思及此,迟远山只能强行镇定下来。既然想好要给钟度时间那就不差这几天,不过,两个人之间当然不能总是这样,都已经到需要用谎言来搪塞地步,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默默咽下口浊气,在心里给钟度定个期限。如果他回去时候钟度还是像这样什都不肯说,那他就得采取点儿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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