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借鹿骊大会
倘若说,之前妒意还只是出于天性,那那刻起,她便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对这个乔女做什。
仲麟倘若不喜欢她,她要乔女看到自己不但得宠于她夫君,还要拿走原本该当属于她地位和荣耀。
倘若仲麟喜欢她,她更要将仲麟从她手中夺来,让她也品尝到被失落和嫉妒啃噬巨大折磨和痛苦。
苏娥皇从出生起,便背负“贵不可言”贵格命论。对此,她自己从来也是深信不疑。为让贵不可言成真,她亲手斩断少女时代最后丝天真情感。从出嫁第天起便耗神费思,心血用尽,甚至可谓蝇营狗苟。受不知道多少委屈,抑不知多少心性。然而十年梦,她发现自己心血付诸东流,切都回到原点,甚至,远远不如原点。
她失青春,梦想落空,整个家族却又寄希望于她人身上。
人先要射马,这道理当不用多说。”
苏信面露敬服之色,恭维道:“姑母果然非般俗流女子,侄儿五体投地!往后誓死效命姑母,盼有朝日富贵加身,重振苏家门楣,告慰祖宗!”
苏娥皇微笑不语。
刚才苏信问她为何不先除去乔女,除她那个回答之外,她并没有告诉侄儿,她之所以现在还不想动乔女,其实,也是出于种微妙,不肯服输女人之心。
在中山国,苏娥皇第次遇到乔女。
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比这个更加可怕?
但这个乔女,以仇家女身份,轻而易举地却拥有她如今最想要东西:青春、美貌,以及,仲麟妻地位。
苏娥皇直觉得,魏劭心底里,大他两岁、如同长姐,又如同启发他少年懵懂自己给他所留下影响,绝对是独无二。
魏劭对自己始终是怀有旧情。哪怕当年,十七岁自己曾和十五岁他告别,毅然远嫁去洛阳。
只是他这个人,从小时候起性格就隐忍,习惯将心思隐在重重心底之下。及至少年经受丧父丧兄巨大双重打击,性格变得更加深沉,乃至阴晴不定,也是理所当然。
见到乔女第眼,向自负苏娥皇便不得不承认,魏仲麟妻,不但比自己年轻,貌美更是压过自己。
至于乔女身上带着令她难用言语描述,但只要入目,便能深深感觉类似于美到骨子里那种特殊气质,更是她这辈子再怎修炼,也不可能得到。
那时候苏娥皇心里便埋下妒忌种。及至不久前,她来到渔阳,在鹿骊台下,仰头目睹乔女在万众将士仰目之下登上高台击响鼋鼓。
彼时,台上大风袭她衣袂,台下万众应她呼声。
那幕,深深地印刻入苏娥皇脑海,从此再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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