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殷停心
祝临风点回头。
“这倒不意外,只有他才能做出帮着魔头打魔头稀奇事。”殷停性子好事,在祝临风面前也不遮掩,说起八卦眼里蹭蹭冒火光,“他想是把褚寂当‘鱼饵’,源源不断地引白莲教上钩,好杀个痛快。”
“另有,师兄猜出来褚寂跟脚?”殷停得意地“嗐”声,就要显摆。
“尸魂灵?”祝临风懒洋洋地截他卖弄,好像这事多不值提似,说:“若非尸魂灵,白莲教乃至于整个魔道何至死咬着他不放?魔道又非多清闲地方。”
殷停下哑火,消停会儿,又问:“所以,太平呢?”
人物,还是天下单方面自封仇家。
“二则,”祝临风抬头看他眼,才接着说:“发誓,不到万象不复见你。”
殷停时缄默。
前尘往事浮现,其中最浓墨重彩无疑是溪止山,饶是现在,也无法轻易从那山上惨烈回忆中全身而退。两人都心知肚明,昔年溪止山“不得不”离别,外魔之类都是次要,究其根本是实力在纷争之世中太过无力。没师父,掌门庇护,他们就像失去大树荫蔽狗尾巴草,若不能自个儿挣扎着长成大树,株两株或者三株草抱团取暖又有什意义呢?
左不过还是被人锅端命。
显而易见,他还没揭过这茬。
“先时又说到八十年前事,你又是从门中来,想是听掌门师弟提嘴。”祝临风再次将话头别开。
这下饶是以殷停对祝临风信任也隐约察觉出不对劲,他心道:莫非是太平出甚事?
“门内之祸起在那位法王,”祝临风言辞间对莫摇光并不客气,甚至带点避嫌,“他在魔教半路出家,无人脉,二无根基,想当实权法王,昔日师门正是现摆着投名状,可不猴急着‘祸乱师门’?”
话里嘲中带冷。
想到狗尾巴草,殷停又来精神,问:“太平呢,怎没和你块儿?师兄问这许多,也该问问你们近况,从门中来,刘鹏……掌门师弟说得有八十年没见过你们,你们这些年,是怎过?”
“先时你提到褚寂,”祝临风不动声色地转话头,“五十年前,他曾在无妄海近海现身,惹得白莲教四大法王齐齐出动去拿他,不过却被和他同行人逼退。”
殷停自然看出来祝临风是在转移话题,不过他对褚寂消息也颇感兴趣便没多在意——师兄都在此处,太平还能远?
他解祝临风,他是宁愿自己吃百个苦,也不远太平尝半个,有他在,太平准生龙活虎。
“和褚寂同行又有能力逼退四法王联手人,让想想,”殷停摩挲着自己下巴,眼睛亮,接口道:“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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