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可是大前辈,比我等说是仙人也无异,苋婆,你这是做什么!”大祭司怒道,他也注意到了苋婆遮挡洞口的动作,生
大祭司解释道:“小老儿原也不知前大祭司之后落魄到了这般境遇。”说得冷汗涔涔。
想必是真不清楚,否则明知有两位大前辈找苋婆,他也不敢就这么大咧咧将前辈带来。
这时,竹林上方突然传来道沙哑至极的声音:“大祭司,有何贵干。”
三人循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包着蓝方头巾,脸上遍布刺青,看不清本来面目,两只耳垂被撑开戴着内嵌圆石,怀里抱着捧新挖掘的竹笋,身上处处带泥的老妇人,一脚踩着石块,向下方投来视线。
还不等大祭司说话,殷停先解了“咫尺千里”,现出身形,问好道:“可是苋婆?我师兄弟是昔年卫桁兄的熟识,特受他所托前来拜访。”
曾对自家的身份来历有所隐瞒,祝临风是知道他因果刀真身的,半人半器,自因果中孕育而出,天生就逃不开因果牵扯,或说这就是他,殷停,因果刀的生存之道。
“师兄担心?”殷停像没事人一样,说道:“这次的数道因果牵扯不过是溪止山上,我修为不足却又强自施为的遗祸,如今以我的修为,已然能做到‘斩断’而非‘转接’,师兄不必忧心。”
“但愿和你说的一样。”祝临风扫了他一眼,眉眼低垂。
“我怎敢欺瞒师兄。”殷停弯着腰,从下方偷看祝临风的神情。
……
殷停扯谎脸不红心不跳,在他看来自己都不算说谎,可不是‘熟人’么,过了命的熟人呢。
祝临风也跟着露出身形。
面对突入起来的大变活人,苋婆的表现尚算镇定,显然是知道修士的,她眼一眯,老浊的眼中忽闪过道精光,像老而未痴的雌豹。
“卫桁……”她一个纵身,干脆利落地从差不多有两丈高的坡上跃下,嫩笋尚好端端地搂在怀里,落在离殷停等人三步远的位置,低着头道:“回两位大人的话,老妇人并不识得卫桁。”
她站的位置,恰好将洞口挡住了。
“此处便是汤婆后人,苋婆的,额……居所……”大祭司‘居所’两个字说得勉强,好似难以启齿似的。
殷停挑眉看向大祭司手指的方向——是不远处竹林下缓坡上的一处土洞。
是该难以启齿,大祭司的后人竟然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哪里称得上‘居所’二字。
洞口插着两根粗树干,上面挂着些风干的水果和野兽肉——看来大喻国民风淳朴。
洞内插着根粗树干用以支撑,上边的分叉上挂着些粗布衣物和油灯,洞内四周附了层烧干的陶土,用以防止泥土剥落,洞内传来光线极暗,靠隐约的火光照明,似乎是察觉大祭司靠近,火光消失了——洞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