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热血上涌:“好!”
他把放下茶杯,哐声,又凑过来,神秘兮兮说,“再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些天也没闲着,不仅自学成才本地方言,还探听到些事
但他只字不提难处……可见那段经历对他影响多大,像这条断掉腿样,在他身上打上疼痛难忍烙印。
瞿清白继续道:“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昏昏沉沉中,有人叫名字,觉得……”他迟疑下,“觉得好像看见江隐。”
祁景心下颤:“你确定?”
瞿清白摇摇头:“不知道……雨太大,又迷糊着,实在看不清人脸,只是有种感觉。何况,那种情况下,除江隐,谁会来救?”
祁景缓缓呼出口气,江隐就像所有人主心骨,稳稳地定在那里,他好像谁都能救,就是救不他自己。
人带走,他沉吟片刻:“虽然少不受罪,但他定还活着。”
瞿清白唇抿成条直线:“祁景,你知道吗,他被拖走时候,浑身是血,嘴里还在叫着……小白,救救……”
“可就那眼睁睁看着,什都做不。”
他抬起头来,眼圈已经红,恨意和愤怒混杂其中:“恨透吴璇玑,恨江逾黛,恨那群该死鸟……但最恨,还是自己。”
祁景知道他不甘心,拍拍他肩:“这不怪你。”
瞿清白还在问:“江隐呢?你找到他没有?他那厉害,不可能折在那个地方,对吧?”
他表情泄露丝惶惶不安,祁景道:“你放心,他没事。而且,们很快就要见面。”
瞿清白惊喜道:“真吗,他在哪里?”
祁景将花海子事情和他说,瞿清白气直咬牙:“白家人也太损!白净也不是什好东西,就知道护犊子,黑白不分,是非颠倒,他他他……”
祁景递过杯水去:“喝口水,别气着。”他眼光又沉又亮,透着股子少年人狠劲,“他们要来也好,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把丫老窝掀个底朝天,让他们吃不兜着走!”
他迟疑下,又看向桌下:“你腿……”
瞿清白抹把脸,语调又恢复平常样子,轻松道:“没什大事。看起来挺严重,其实能跑能跳……还好以前在家里时候帮师兄弟接过骨,不然就真废。”
祁景笑:“你行啊,看不出来还有这手艺呢。”
“这还要感谢爸心狠手黑……”
祁景神色如常,但心里还是轻叹口气。瞿清白不说,他也知道,拖着条未愈合断腿东躲西藏,在个完全陌生地方靠乞讨为生……这段日子,对于个曾经身骄肉贵,养尊处优小少爷来说是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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