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被认识人撞见,车没有开进榆树街,刚到榆树街街口便停下来。
夜市已经热闹起来,人流熙熙攘攘,前面道路有些拥挤,池言带着秦故走进另条稍显僻静小巷。
“今天……”池言酝酿会儿,才慢慢开口:“在饭店门口碰见两个人。”
他只跟秦故提过爸妈离婚,自己生长在单亲家庭,并没有告诉他从前事。对他来说,过去已经成为过去,他不想再和那些人再有任何关系。
秦故顺着他话问:“什人?”
班长: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他们也会来这家饭店。
班长:你什时候回申市?们再重新约次。
池言靠着座椅,吹着晚风,打着字回复。
池言:不好意思人是,没能陪你过完生日,可能后天就回申市。
班长:这快,那下次回来再约,还没喝你们喜酒,下次可要补回来。
言轻轻哦声,他当然知道吃太凉对身体不好,也知道秦故这是为他好,关心他。但他今天不知道怎,突然很想吃绵绵冰,而且好不容易来次。
嘴上虽然应,池言却握着勺子没松手,支吾下,抬起清澈透亮眸子,眼神询问:“能再吃勺嘛?”
尾音语调有点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自觉撒娇,池言立马闭上嘴,耳朵热,不自然地把头埋下去。
他平时几乎不会这样说话,只会在信任和依赖人面前才会用这种语气,可他现在面对人是秦故,光是想想,池言就止不住面红耳赤。
却听秦故柔声说:“好,那就再吃勺。”
“是他后来妻子和儿子。”池言没提名字也没提身
看到喜酒两个字,池言手指悬在屏幕上。
他没有马上回复,抬眼看向身旁人,正好秦故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又匆匆忙忙移开视线。
如果秦故没有来接他,他大概会个人回去,在烧烤结束聚餐散去后,疲惫地走在夜晚街道上。
他也不会去吃绵绵冰,更不会和秦故起去。他心情可能会很糟糕,因为他碰到不想碰到人。
但有秦故在,切便似乎变得不同,虽然想到那两张脸依然会觉得作呕,可今晚有不样回忆。
池言紧绷着身体没有动,过好会儿,握着勺子手才缓缓动下,满满勺带着芒果粒冰沙送进嘴里。
吃完抬眼看向秦故,听话地放下勺子。
回去车上,池言个字都没说,车内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车窗外,街景缓速倒退着,夜里风轻拂而过,脸上热意随之慢慢消散。
他离开饭店后,往日热闹无比同学群到现在都没人发言,只有班长给他发几句私聊,字里行间透出几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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