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连祁非扬都没有说过,因为不想将自己过去展现给别人,也不想因此换来别人同情。
可在秦故面前,他却仿佛卸下所有防备。大概是秦故之前看到他哭过,撞见过他脆弱面。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楼下。
楼道照明灯亮着微弱光,走在旁边秦故突然靠过来,池言立时停住脚,有些茫然地看向靠近身影,便见秦故抬起手,轻轻落在他发间,抚下他头发。
声音不轻不慢飘来:“被风吹乱。”
份,只缓缓说:“他们是在上小学时离婚,在那之前,直以为家庭很幸福很美满,后来才知道,所有这切都是虚伪假象。”
那时他无忧无虑,天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人,有微末相识恩爱有加父母,有旁人羡慕不来优渥家境,就像童话故事里没有烦恼小王子。
后来他才知道真相,他父亲不只是他父亲,他还有另个孩子,甚至在他出世那晚,他所谓父亲谎称自己工作太忙,等候在另间产房外。
之后谎言拆穿,真相,bao露,池月华毅然决然离婚,带着他搬来榆树街,晃便是十多年。
秦故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说着。
池言低垂着纤长眼睫,这话听在耳朵里麻麻,他微热脸埋在阴影里,心也跟着乱下。
说完,池言吐出口气:“从那以后,妈就彻底改变想法,她只希望能开心快乐,平安健康,找个……和差不多对象,过平平淡淡生活。”
如果被池月华知道秦故身份,池月华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起,更不可能答应他们结婚。
这也是为什,他对池月华隐瞒和徐秋年分手事。
秦故点头:“嗯,知道。”
池言轻声说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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