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深候在堂下,见太子如此问,他犹豫片刻,答道:“若是江成和蔑视皇室案,不难,证据确凿,按律法走流程便是。但若是江成和过往罪行,难办。江成和行事向是江家小辈里最为缜密个,在给自己罪行扫尾上,很有天赋,微臣努力多年,收效甚微。”
宁修云说:“归根结底,傅大人是对这差事没有自信?”
他看着上面诉状,底下还标着没能给江成和定罪原因。
小部分是因为缺少罪证,大部分则是当事人放弃诉状。
有钱能使鬼推磨,江家更是贯用权钱收买人心,小箱金属疙瘩,便能比得上如此沉重条人命。
在自己眼前,瞬间心脏都惊得停半拍。
他连忙从桌案后走出,在宁修云面前行个标准稽首拜礼。
宁修云想着昨日傅如深步步相逼,便也坦然受之,等傅如深拜完才让他起身。
“臣不知殿下今日会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傅如深恭敬道。
宁修云摆手,说:“免你那些繁文缛节,孤今日前来,只不过是想看看江城郡守府是什样子。”
傅如深怎会要真问斩江成和会有多困难,江行松必然会为
“殿下如今看到,江城虽然赋税众多,但郡守职俸禄都有定数,臣有家老小要养活,在这郡守府上也就没多费心思,左不过是个办公地方。”他说着从主位台上走下来,迎着宁修云上前,把那把不知道修补多少次椅子让出来。
宁修云侧眸看他眼,并未推辞,到主位椅子上坐下,低头看,就见桌面上放着书卷,字字句句都是对江成和控告。
每条下面记录着时间和报案之人,时间间隔或长或短,笔迹如,应该都是傅如深自己写。
看来傅如深早不是第次接到关于江成和诉状,只是曾经总是因为各种缘由,无法将之问罪。
宁修云翻看几页,询问道:“傅大人可是觉得这案子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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