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又没有阻止你们见面。”
“不是因为这个,”贺听站起来半倚在墙边,随口道:“打算等辰星病情稳定就回纽约。”
姜信冬眸光顿下,无声地扯扯唇角,语气淡漠:“那保重。”
再无其他。
长夜漫漫,句轻飘飘保重后,两人就此告别。
“怎不叫醒?”他揉把脖子,坐直身子。
“刚到,”姜信冬敛起表情,“堵车。”
贺听打开车门,被迎面阵冷风吹得脑子清醒许多:“都几点怎还堵车?”
姜信冬没有要回答他意思,径直打开车门也下车。
贺听见他没戴口罩也没戴帽子,步跨到他面前说:“去拿就行,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又记起雨水浸入皮肤彻骨和寒意。他慢条斯理地嚼着口香糖,目光逐渐失去温度:“能等多久?半小时最多。”
姜信冬打方向盘姿势停顿下,挡风玻璃投下来城市里交错灯光,道道飞快地在贺听漂亮五官上流过。
借着或明或暗光线,他侧目瞥贺听眼,几不可察地皱眉:“那你早上就说到?”
贺听漫不经心地吹个泡泡,神情寡淡:“开玩笑,根本起不来。”
到十字路口,红灯亮着,姜信冬踩下刹车沉默须臾,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你到底有几句真话?”
第二天早,姜信冬把二七送回孟半梅住处。
胡豆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两条狗刚见面就扭成团。
孟半梅在沙发上看剧,手上织着毛线,笑着调侃:“你看你,拍照片只带二七,胡豆自己在家委屈得不行。”
“二七喜欢镜
姜信冬盯着他还打着石膏大拇指看会儿:“起去吧。”
家里有很多Crush应援物,贺听也记不清具体都放哪,为避免尴尬就让姜信冬在门口候着,完全没有要邀请大明星进屋意思。
二七好久没见着姜信冬,把脸贴过去使劲蹭,待贺听拿着两个麻袋玩具食物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立即颓丧地耸下狗脑袋。
姜信冬接过两个麻袋掂量几下:“买这多?”
贺听蹲下身撸狗脑袋:“不知道以后还能见它几次。”
许是忙天累,贺听不愿多聊,揉揉眉心,疲惫地闭上眼:“没几句,你就全当做笑话。真真假假,反正也不重要。”
姜信冬动动嘴角,却见贺听明显皱起眉头,最终什也没说。
深秋夜晚是冷,但车上暖气开得足,贺听靠在座椅上没多久就进入梦境。
醒来时,已经到家门口,他还在车上,而姜信冬也还在他旁边。
他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点,按理说他家离医院不远,应该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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