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简单一句“好”就把电话挂了。
她恍然大悟,原来姜信冬紧张的不是钱包,而是钱包里的照片。
捡起来看,上面的人年近十六七,不同于姜信冬深邃的轮廓,少年五官干净清新,笑容明艳。
那时候她真的没想太多,全以为姜信冬还有个弟弟。
几年后,在某个灵光乍泄的瞬间,那张脸终于和一个叫贺听的人对号入座。
第二天下午孟思接到主办方的电话,说钱包被老板的小孩捡到带回家了。
她开车去取,粗略看了一遍钱包内部,打电话汇报。提到银行卡身份证,姜信冬反应冷淡,不禁令她怀疑司机对昨夜的描述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直到快挂电话的时候,姜信冬忽然问她钱包里的照片还在吗。
“照片?”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打开钱包找了一遍,“没看到。”
姜信冬认真解释:“在最里面的夹层,一寸照。”
……
望着歌词若有所思想了几秒,陈开云突然开窍,搓了搓旁边的易凡:“你说这首歌是不是冬哥写给对象的?歌词太细腻了,不像是随便写的。”
易凡不置可否,耸耸肩:“你去问他。”
“肯定是了,”陈开云撑着下巴,“这首歌排行榜上这么能打,冬哥居然提都没提过……一般理智人不理智了,十有八九是为情所困。”
“道理还懂挺多。”易凡说。
孟思诧异又唏嘘,谁能想到姜信冬这样骄傲的人,分手后竟然会把前任的照片藏在钱包里。
四年了,或许钱包里的照片早就换了别人,只是在彼时,他是真的喜欢过贺听吧。
医院里,早上贺辰星发了场高烧,用药后稍有好转。
下午贺听请了假在病床前守着,哪都不敢去了。
生病像会传染,晚上回
孟思打开夹层:“没有诶。”
姜信冬执着的程度超乎想象:“你再找找,最里面。”
孟思又翻了一遍:“真的没有。”
话筒里的空气凝固了,她揣摩此刻对方心情不太好,正低头,见桌面落了一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掉出来的。
她喊道:“找到了!”
“冬哥前任得是个天仙吧?”陈开云单手靠在窗边,“听听是她名字吗?”
车上没有人回复他,舒缓的音乐还流淌在耳边,片刻后,靠着车椅闭目养神的孟思猛然睁眼,像是想起了什么。
四年前的某个冬天,她陪Crush参加赞助商在郊外举办的party,回家路上,姜信冬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又折回去找。
那天下了第一场雪,夜里很冷,她跟其他人先回去了。后来听司机说,偌大的场地,姜信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不管不顾地找,直到天明破晓。
司机开玩笑说,好像丢的不是钱包,而是什么要了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