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好像是惊诧太医看得准,“太医所言正是。”
齐恂没听到想听,脸上竟也还挂得住,他朝营帐里扫好几眼,叹口气,“白将军病得如此重,还要委屈你住在此处,如今哪怕是再马车劳顿番,也不忍心再让将军受这等苦楚。”
“你觉得可有道理?”齐恂回过头去,“薛大人?”
淮北巡抚薛允赶忙接过话去,“殿下所言正是,下官其实早就预备府上厢房,只待白将军移步而入。”
“薛大人盛情。”白烬平静地朝他点个头,“白烬自然不应当推辞。”
白烬沉下眼看那太医,“太医如常诊治便是。”
边受着诊治,白烬见过淮北几位*员,等到寒暄终,那太医也诊治完。
太医跪地挪动着身子向太子行礼,“回禀殿下,白将军脉象虚浮,确是风寒之兆。”
“风寒之兆……”齐恂眉间皱,那表情似是在为白烬担忧,他这才往前走动几步,“听太医说,从前太医院问诊簿子上,还未曾有过几次白将军名字,你为朝呕心沥血,从前以为你是铁打身躯,如今竟也病来如山倒,还望着白将军早些好起来才是。”
白烬直很是奇怪,这世间人虚情假意竟也能做得真情实感般,齐恂竟然亲自上前来替他掖下被子,若他方才被太医诊出疫病,隐而不报,他此刻怕是避之不及地要降他罪。
“既然如此。”齐恂负手转过身去,“那等就不打扰白将军休息。”
等到伙人鱼贯而出,杵在旁楼远才快步到白烬身边,他欲言又止:“将军……”
白烬面无表情垂下首:“多谢殿下。”
齐恂又瞥眼那太医,示意他起来回话,“白将军可还有旁征兆?”
这太医今日奉命来给白将军诊治,他从前听过宫里风言风语,大半年前青山猎场那事传得很大,在那里头没什别伤亡,只死个入翰林院不久新科状元,本来事情过去大半年,太子殿下所罚之期也已经过去,但当初那个葬身青山状元郎好似是有个至交好友,正是如今圣眷正隆白将军。
孟大人死,他俩从前没太多人说道交情时许多人都知道,京城里还传出他俩少为同里,长为同僚美名,但当初青山那事归咎之处,怕是还要牵扯到太子殿下,因而许多人觉得,白将军和太子殿下怕是有些不大对付。
朝廷里明枪暗箭太多,齐恂提前告知他句“只管如实说便是”,就能引得这不好做太医心里思量千遍,他谨慎道:“白将军舟车劳顿,有些太过劳碌之相,添上早几日风寒侵体,这才染风寒,若下官没有猜错,将军今日早上怕是还吐过回,有些胃口不佳难以入食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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