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正站在两条路的交叉口上。但是与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著名诗歌中的路不一样,这两条路截然不同。我们长期以来一直行驶的那条路看起来是舒适、平坦的高速公路,我们可以加速前进,但路的尽头却有灾难在等着我们。另一条我们很少走的岔路为我们提供了保护地球的最后一个机会。
归根结底,走哪一条路是我们自己要作的决定。在承受了这么多之后,假如我们提出了“知情”的要求,并且明白别人在要求我们冒无谓的风险,我们就不应该再相信到处使用有毒化学品的建议,而应该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其他道路可行。
除了用化学方法控制昆虫外,还有其他各种奇妙的方法可以利用。这些方法,有的已经在使用,并且取得显著的效果。有的方法还在实验室测试阶段。有的则不过是富于想象力的科学家头脑里的一些想法,等有机会才能加以测试。这些方法都具有一个共性:它们都是生物学的解决办法,其基础是人们对所要控制的生物体的了解,以及对生物体所属的整个生命体系的了解。各个领域的生物学专家都在作着贡献,包括:昆虫学家、病理学家、遗传学家、生理学家、生物化学家、生态学家。所有人都在把他们的知识和灵感投注到创建一门新的科学——生物防治学。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一位生物学家卡尔·斯旺森教授说:“每一门科学都可以比作一条河。其源头隐约朦胧,不引人注目;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有干涸的时候,也有涨水的时候。凭借研究人员的辛勤工作和众多思想支流的汇集,河流势头渐猛;新的概念和理论逐渐产生,又使它得以加宽、加深。”
现代的生物防治科学也是这样。一个世纪以前,为了消灭困扰农民的昆虫,首次引进了昆虫的天敌,这算是生物防治在美国的模糊开始。这门科学的发展时而缓慢,时而停滞,但在成功案例的促进下常常能够加快速度、突飞猛进。20世纪40年代,应用昆虫学领域的研究人员为当时的各种杀虫剂所迷惑,抛弃生物防治的方法,走上了“化学控制”的道路,生物防治科学也就进入干涸时期。把昆虫从世界上消灭掉的目标越来越渺茫。如今,人们终于彻底醒悟,发现随心所欲地使用化学品对我们自身的伤害比昆虫更大。于是,生物防治科学之河开始吸纳思想的支流,又重新流动起来。
有的新方法非常新颖别致,试图利用昆虫的力量作用于昆虫自身。这些方法中最令人赞叹的是“雄性绝育”技术。这种技术是美国农业部昆虫研究所负责人爱德华·尼普林博士与他的同事一起研发出来的。
大约25年前,尼普林博士提出了一个令同事们感到震惊的昆虫防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