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个肿块,你自己不知道?”
“肿块?”
“还好,推时候还是滑动,边界比较清晰,初步估计在2×1.5这样,但还是要排除下恶性可能,快,你快点穿衣服。”他皱眉看看衣衫不整样子,好像很生气是谁竟然把搞成这样,又看下手表,另只手已经去抓化验单。
“快点快点,B超马上要下班,现在赶紧去,可能还能做上。”他飞快在单子上写下几行字,“你先别缴费,你直接去做,在三楼,你知道,现在给B超室龙医师打个电话,做完你再去补缴费。”
急忙扣着衣服,他几乎是推推搡搡地把撵出办公室。几分钟后,已经拿到B超报告单:左侧胸腺纤维瘤,大小在2.3×1.7左右。考虑到胸部规模,怀疑这简直就是林医生在胸前摸到唯处隆起。
岔五要跑他们医院,他在,们就笑眯眯地聊上几句。有时不方便说什,就眉来眼去地互相看看。偶尔择机关门,匆忙亲上亲。但他常常不在,在他办公桌上留点吃,等他忙完,看见东西,就会知道来过。
有天下午,拜访完他们医院心脑血管专家,顺路去看他眼,他特别高兴,那天下午有台手术因为病人某项指标出现变动,不适宜开刀,被临时取消,他像大考临头被通知不用考试学生那样脸坏笑,把拖进办公室,反锁上门又抱又啃,在又抱又啃之前还很严谨地把手机设成静音。
医院快下班,垂暮太阳从西边窗户照进来,孤零零像临终关怀。真丝裙子贴着冰凉桌面,旁边是搪瓷杯和血压器,叠门诊挂号单被刀尖刺死在夹板上,而被人摁倒,如在手术台等待肢解。看见并不年轻团乱发在胸前手忙脚乱,内心无限忧伤,鼻腔里全是消毒水和酒精棉球味道,那是洁净和禁欲味道。
胸衣已经被解开推上去,他细长钢琴家样手指,在胸上突然停顿住,然后又反复咂摸地、难以置信地推推,又这里那里地戳几下。羞愧难当地想起那个大胸同事,毕竟胸细小得像个男孩子,朝天平躺时候更是马平川。
“咦,你这怎回事?”林主任抬头看,头发还乱着,表情特别严肃。
哭笑不得地回到他办公室,林主任还在等,他已经恢复专业冷静,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本来就这样啊。”有点生气。
“有多久?”
他伸手拉坐起,继续用手在左乳上探索着,眼睛直勾勾。因为坐在办公桌上,比他略高点,于是胸部代替双眼,愕然与他平视。
“你上次体检是什时候?”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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