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得起无薪产假的女性数量更少:四分之一的美国母亲在生完孩子后的两周内就会重返工作岗位。
对一些美国女性来说,这些差距在州或行业层面上得到了补偿。2016年1月,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给联邦工作人员安排了6周的带薪照护假,[79]而现在有4个州(加利福尼亚州、罗得岛州、纽约州和新泽西州,以及华盛顿特区)通过员工社会保险提供带薪家庭假。[80]有些女性运气很好,能在提供产假的公司工作。但即使这些差距得到了弥合,仍然有约85%的美国女性没有任何形式的带薪休假。[81]
通过立法来解决这一问题的尝试多次以失败告终,最近一次是特朗普在2018年联邦预算中提出的为新妈妈支付6周失业救济金的提案。[82]这项提案没有通过,但即使通过了,所给予的时间和所支付的金额也不足以激励妇女加入有偿劳动力大军。而这正是美国亟须的,因为与其他工业化国家相比,美国女性的有偿劳动参与率实际上在下降——2013年的一项研究发现,这种差异的近三分之一源于缺乏家庭友好型政策。[83]
因此,美国z.府在继续寻找各种办法,解决这个显然相当棘手的问题。然而,最新策略无非又一次证明了性别盲视政策无意中对女性造成了歧视。[84]正如我在2018年写到的,国会的共和党人对于让人们提前领取社会保障福利来支付产假、然后推迟支付退休金以抵消成本的想法感到兴奋。很容易看出这个想法为什么有吸引力:它没有成本,至少对z.府来说如此。但对女性来说却远非如此。性别收入差距和女性照顾孩子的时间已经导致女性的社会保障福利减少,而这一政策会加剧该问题。[85]而且,考虑到女性寿命更长,晚年在医疗上需要花费更大,她们可能需要更多的钱来养老,而不是更少。[86]因此,这项政策的主要影响将是加剧妇女老年贫困问题。
美国的大学提供了另一个例子,说明性别盲视政策最终可能导致对女性的歧视。终身教职制度下的美国学者,需要在从事第一份学术工作的7年内获得终身教职,否则就会被解雇。这种制度对女性有偏见——尤其是对那些想要孩子的女性,部分原因在于从完成博士学位到获得终身教职(30到40岁)之间的这段时间,正好跟这些女性最有可能尝试要孩子的时间段重合。[87]结果呢?相比有年幼子女的已婚父亲,有年幼子女的已婚母亲获得终身教职的可能性低了35%,[88]在有终身教职的人员中,70%的男性已婚已育,而女性的这一比例为44%。[89]
大学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