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芳生议员继续问道:“那您知不知道,检方的最高层也知道这件事?”
官房审议官回答道:“我不知道其中的经过,但我们已经竭尽全力调查了嫌疑人与相关人员。”
可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关于第十章里“饭塚事件”的后续,我也想在此稍作介绍。
二〇一四年三月,福冈地方法
个女人。可由佳梨在失踪前向母亲提过的“和蔼的叔叔”要怎么解释?如果从监控录像中无法分辨凶手的性别,指认凶手相貌和着装特征,警方所谓的“人像”便毫无意义。
对于凶手身高一米五八的描述,我一直持怀疑态度。我在本书第六章里写道:
我采访过群马县警察局的前侦查队长,他说身高可能有前后两厘米的误差,即一米五六到一米六之间。
关于如何推断身高,这位前侦查队长告诉了我更详细的内情。采访前,我以为他们是从监控摄像头的角度以及录像中的背景等方面科学推算出可疑男子的身高。可实际上,他苦笑道:“我们让大中小三个不同体型的侦查人员站在录像中相同的位置,发现那个体型最小的人看上去与录像中的人大致等高。那个侦查人员身高一米五八,因此,嫌疑人的身高就在一米五六到一米六之间……”
我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笔记本——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判断嫌疑人的身高?我并不想指责当初的侦查方法,只是觉得可怕——用这种随意的方法,便将身高一米五八变为确凿的事实。
不妨再以知名的未破案件“府中三亿日元抢劫事件”举个例子。一九六八年,一辆白色摩托车将运钞车拦下,抢走了三亿日元。这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被大量印制,散布在日本各地。可三年后,侦查本部宣称“凶手长得不像模拟画像”,大幅度修改了侦查方针。可模拟画像上的样子已经印刻在人们脑海里,无法轻易替换。案件陷入了僵局,至今还有不少人相信凶手就是模拟画像上的人。
“横山由佳梨事件”中的棒球帽、墨镜、长袖夹克,以及肥大的裤子,可能是凶手的伪装,却被当作凶手的特征广为传播。如果这个“人像”毫无意义,不仅在初期侦查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还给当时看过这个影像的人们植入了错误的印象。
在“足利事件”现场目击到“鲁邦”的松本女士,留意到了监控录像中男子的走路姿势。虽然只是从中觉察出了什么,但是侦查人员应该追查这些细节背后的关联。
有田芳生议员在国会上向官房审议官提出这样的问题:“清水洁记者在《足利女童连续失踪事件》一书中明确写道,用最新的STR法鉴定疑似凶手的试样,有三十多处位点与该男子(‘鲁邦’)的DNA型一致。您知道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