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天下与我：国际格局的多米诺骨牌效应（6 / 6）

造种历史上罕见国际秩序，这秩序曾经对于今天贸易全球化、m;主扩散、战争局部化起到相当作用，但是霸权崛起又确是充满冲突，所到之处常常引发西式自由主义和各地民族主义之间激烈对撞。遗憾是，硬币总有两面，们往往很难得到面同时拒绝另面。

有趣是，尽管卡根和米尔斯海默对自由霸权认识不同，但在个问题上，他们观点却是致，那就是：美国自由霸权难以为继。为什？相对实力衰落。个阿富汗战争，美国就砸进去两万亿美元，个伊拉克战争又是两万亿，最后结果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除怨恨，美国几乎无所获。美国作为个准帝国，“过度拉伸”已经给它自身造成沉重负担。何况，美国内部激烈党争、欧洲离心化、中国崛起、俄罗斯强硬化，正在改变东西方实力对比，美国霸权地位确是岌岌可危。

对此，卡根在他新书《丛林回归》（TheJungleGrowsBack）中表达忧虑，他说：“们倾向于把们生活世界视为理所当然。们已经在自由秩序泡沫中生活太久，已经很难再想象世界另外样子。们觉得这是自然、正常甚至必然。们看到自由秩序所有缺陷，希望它变得更好，但是却没有意识到，其替代方案有可能远远更糟。”或许，卡根观点过度悲观——“替代方案”未必是国际社会丛林化，而只是以现实主义替代福音主义。但是，指出个体命运背后是国家、国家命运背后是国际体系，而国际体系可能稍纵即逝，却是必要提醒。毕竟，们不希望，千年、两千年后，当人们回望们这个时代时，会像伟大历史学家吉本（EdwardGibbon）回望罗马帝国时代那样哀叹：文明曾经如此辉煌，为何重新坠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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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见：KentDengandPatrickO'Brien,“China'sGDPPerCapitafromtheHanDynastytoCommunistTimes,”WorldEconomicsJournal,17(2),2016.根据这项研究，如果换算成1990年国际元货币，公元1年中国人均GDP大约为450元，而1900年则为545元，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