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国家能力从何而来？战争（1 / 8）

前面们谈到，国家能力虽然未必越强越好，但是强大国家能力非常重要。很多国家，正是因为国家能力低下，出现持续冲突、公共服务水平低下以及经济发展瓶颈。

个显然问题是：国家能力从何而来？为什有国家国家能力非常强大，而有则软弱无力？在接下来几讲中，想谈谈这个问题。

这讲，想讨论个大家可能会觉得意外因素——战争。

说到战争，们可能都有会种本能反感。毫无疑问，战争给人类带来深重灾难，可以说罄竹难书。但是，个反讽历史事实是：在很多层面上，战争又是现代文明之母。战争加速科技发展，远至铸铁技术进步，近至核能源、计算机、超声波等技术开发和发展，都与战争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战争还是现代金融之母，因为打仗要钱，在王室税收有限情况下，各路人马不得不进行金融创新，于是有债券，有汇票，有抵押贷款，有中央银行。战争甚至还催生现代m;主，为什？同样是因为打仗要钱。国王要钱而王公贵族不想给，双方相持不下，最后贵族们说：行，你要钱可以，你得让们成立个议会，凡事得通过议会和们商量才行。这就是代议m;主最初起源。所以，战争加速科技进步、塑造现代金融、催生代议m;主，和们今天主题相关则是，战争还缔造国家。

战争推动政治结构“中央集权化”

战争缔造国家，这是什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淘汰过程中，战争强化那些幸存国家国家能力。当然，这个观点不是个人发现，而是批学者看法。学者蒂利（CharlesTilly）名言就是：“战争缔造国家，国家制造战争。”（Warsmadestate,statesmadewars.）虽然蒂利主要分析对象是欧洲国家，但是，他分析对于其他地区同样有参考价值。

为什说“战争缔造国家”？蒂利这个观点发端于个“转型之谜”：西欧国家在1500—1800年左右这几百年时间里，经历个政体形态“巨变”。什巨变？就是西欧国家普遍从“封建体制”走向“中央集权体制”。大家都知道，中国历史上有个类似“政体转型”，即所谓“周秦之变”：封建制西周，经过春秋战国蜕变，慢慢转变为中央集权秦朝。只不过，在中国，这件事情发生在2000多年前，而欧洲“周秦之变”要晚两千年，且转型深度比中国要小得多。可以说，西欧1500—1800年左右政体形态变化，是个迟到、弱版本“周秦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