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过。所以,中国国家建构远早于欧洲、强于欧洲,也就不奇怪。
在春秋战国数百年残酷战争中,为什是秦国胜出,最后统天下?当然是因为秦国国家建构走得最远。当时,很多国家都在搞法家改革,比如魏国李悝改革、楚国吴起改革,但是,狭路相逢狠者胜,大家都知道著名商鞅变法,商鞅真是太狠。
去看商鞅变法内容,你会发现那简直是“教科书式”国家建构工程。第,打破爵位世袭,这是摧毁封建制最核心要素,“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没有军功,你爵位就岌岌可危。这样,诸侯头上帽子就不再是他们私人财产,而被收归国有,成国家驯服社会诱饵。第二,废井田、开阡陌,在经济上打击封建贵族,把民众从对贵族土地依附中解脱出来,切换到围绕着国家旋转轨道。卫星不再绕着行星转,而是直接绕着恒星转。第三,按军功授爵,“能得甲首者,赏爵级”,杀敌人个,封级爵位,以此激发军队战斗力。第四,编户齐民、什伍连坐,使“奔亡者无所匿,迁徙者无所容”,这样不但把整个社会置于国家掌控之中,而且把国家只眼睛变成社会上相互监督千千万万只眼睛。总之,商鞅变法就是破诸侯,立中央;解构社会,强化z.府。用学者秦晖话来说,就是打破社会中无数“小共同体”,把他们融入万众心“大共同体”当中。
所以,有人说“商鞅变法”是平民解放,对此是很怀疑,这明明是帝王胜利,哪是什平民解放?且不说有学者考证,商鞅变法后所谓“军爵分封”对于老百姓是有天花板,贵族分封依然广泛存在,也不说分封来爵位财产皇帝可以随时夺走,就算老百姓是摆脱贵族压迫,他们也不过是从贵族手里移交到帝王手里,谈何“解放”?而且,贵族有很多,所以理论上,如果压迫太深重,老百姓还能从个贵族那里逃到另个贵族那里,但是帝王只有个帝王,你跑到哪里去?真是“奔亡者无所匿,迁徙者无所容”。毛主席说,中国“百代皆行秦制”,中国国家能力传统,正是发源于此。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中国是“战争缔造国家”,欧洲也是“战争缔造国家”,但是中国“国家能力”传统却比西欧深厚得多?或者,用个更直观标准来说,为什欧洲从几百个政治体开始打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但是打到几十个政治体后,就刹车,而不是像中国样,路打到大统?
这里当然有很多原因,地形地貌差异、战争激烈程度不同、“法家改革”力度不同,等等,但是归根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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