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慰留下的痕迹,因为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臂间难以清洁索性就算了啦哈哈哈)。那一瞬间,昊辰甚至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间屋子,在十四天以后去上海开始埋头建设新的生活,还要表现出期待已久的样子。如果有一线机会,他宁愿回到这里,重新开始。无忧无虑像个动画人物一样,不要长大,也不要太多的爱、太复杂的未来。拉肚子就可以不用上学,看到女孩子就想拉她们头发让她们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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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事呢?对着打字机……”
“上学上学恋爱恋爱工作工作死死空格……”
昊辰小时候好像看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发明打字机的那个人,有天看到太太伏案工作的背影,产生了幻觉,他觉得坐在那里的不是自己的太太,而是他苦思冥想的打字机的形状。“如果把妻子的头当作字键,弯曲的臂当作字臂,这种结构不是很理想的设计吗?”
隔离的日子里,昊辰又找到了那个故事,居然是真实存在过的。它似乎解释了他最初的爱情观。那几近荒谬的,又与书写符号有关的反复捶打,变异捶打,捶打至逼到墙角极限后的复归原位,再继续捶打,一年又一年,捶打进阶、吸金币过沼泽、遇到多拉贡、以腹肌深蹲臂力挤压捶打多拉贡、负伤流血能量降低,直至继续捶打,看到金色的VICTORY降落。以指纹传导至主机,感应心跳指数、血压指数,储存记录。留学、异地恋,都无非是如此。
“爱你哦。晚安”是军纪严明的操练口号。“永远爱你”是决心。“2019-nCoV”是要面对的巨龙。他每天都拥有不劳而获、扎实丰富的三餐(母亲通过行贿还会给他夹带一些水果)、安静的睡眠(身旁没有人)、没有市声、没有工作。
那段好日子开始的第一天(距离昊辰结婚,只剩不到二十一天。离去学校入职,只剩不到二十八天),短暂又朦胧,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可真令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