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早知道,他大概会选择和郭雁飞打架,而不是打这劳什子比赛。
又或者,顾仇要是想打这个比赛,自己可以不顾切地在球场上违规,只希望自己少年于尽兴中,平平安安。
想到这里,习忧把被子里自己握着那只手带出来。
外头月光又往里多探几寸。
然后习忧低头,吻吻顾仇被捂热手背。
习忧垂眸,看着顾仇脸,发生在这两天里许多事情释放出来讯息,像成精弹幕样,在脑海里来回闪跃。
昨天下午,潘、周提议要去玩过山车时,顾仇神色无端黯下去,后来自己问他是不是恐高,他闷闷地背下这个锅。
给顾仇过生日,当自己说出那句“希望你永远健康、平安、快乐”时,向好面子顾仇会忽然红眼眶。
给李培打电话,末李培无缘无故问个关于韩剧狗血梗问题,自己当时只觉得莫名。
拔河比赛前,顾仇钉住脚步,说“不参加拔河”,自己问“怎”,他欲言又止,留下句“等回去路上和你说”。
也开始疯狂振动。
接起后,是电话那端孩子不停在哭闹,吵着要见爸爸,仇庆平没法儿,待阵后,嘱托番习忧,也离开。
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
这里是顶层单人病房,外面走廊上除偶尔往来护士外,基本无人,所以没有过多嘈杂声响。
习忧在病床前坐下。
……
结果,现在还没回家去,而顾仇,也没来得及说。
习忧静默地看着顾仇熟睡脸,用空着那只手伸过去轻轻碰碰。
他不怨顾仇为什直不说,他只是有些恼恨,恼恨自己为什没有更早发现。
明明他已经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找不到任何条更明朗线索通往真实答案。
刚才直有人,自然只能克制。现在没其他人,他想做什全然随心。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找到顾仇手,轻轻握住。
即便是盖着被子,顾仇手也并不暖热,温温,再加上顾仇手掌偏薄,骨感分明,习忧握在手里,有种攥着凉玻璃触感。
这令他心中微微发紧。
外面夜幕彻底落下来,稀疏月光落在窗外五角枫上,也落在起薄灰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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