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奶奶带鲜花,她喜欢向日葵,她曾经跟他讲过,这多年,他竟然还记得。还带些点心,绿豆糕、栗子蛋糕等,都是奶奶爱吃口味。
原本应该很早场见面,迟到这久,他站在病床前跟老人问候,心里涌起很多感慨,以及点点恍惚。
之前在病房外远远看着,从未动过当面拜访心思,他怕勾起老人心伤,没想到她主动想见他,她竟然还记得他。
奶奶指着病床边凳子,让他坐下说话。
奶奶精神较好,连吃两块他买栗子蛋糕,还赞好吃。又说很多话,她还记得他寒冷天气里腿疾,问他还有没有吃中药调理。
奶奶说:“是叫傅云深,对吧?记得,他也是莲城人。现在在这个城市吗?”
这多年过去,在奶奶记忆开始出现混乱与断层时,竟然还清晰地记得他名字与生活城市。
朱旧眼睛里忽然浮起层淡淡水汽。
“嗯,在。”她轻轻说。
“结婚吗?”
着她日日地消瘦,心里很多无力与难过。
有天黄昏,趁着奶奶精神好点,她陪她去花园里散步。初夏时节,正是南方城市最舒服季节,医院花园里种好些玉兰树,树树白色小花朵坠满枝桠,暗香浮动。
朱旧摘下朵小花,别在奶奶稀薄发间,拿出手机,给她拍张照片。
奶奶捡起地上朵掉落花,说:“玉兰花可以做菜,也可以入药。你爸爸小时候,最爱吃做道玉兰花豆腐羹。”
“怎从来没吃过,奶奶您偏心。”朱旧嚷道。
言语间,老人没有提及句过去事,有只是个长辈关怀。她见他,真只是想见见他,没有任何目。
傅云深在病房里没有待太久,见奶奶脸上浮起淡淡倦意,他便告辞。
朱旧送他出去,两人并肩而行,都走得很慢,彼此静默,都没有说话。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个多月没有见。她知道他伤愈后回公司上班,很忙。她最近也是,台接台手术,连周末都很少休息,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陪伴奶奶。偶有
她摇摇头。
“丫头,想见见他。”
朱旧怔。
然后她说:“好。”
傅云深在天黑时来到病房,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身上穿着正装,朱旧还是第次见他穿西装模样,整个人跟平日看起来有点不样,多几份冷峻。
奶奶笑道:“那做给你吃菜,有好多你爸爸都没有吃过呢!”
她笑嘻嘻地说:“满足。”
奶奶好笑地拍拍她头:“你呀,真是个小孩子。”
是在要回病房时,奶奶忽然说:“他,结婚吗?”
朱旧时怔怔,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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