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背脊发颤:“你怎才能原谅?”
江寄厘沉默着没吭声,表情冷淡而疏远。
戎缜怕他这样,心口疼得又要呕血,他抬起眼哀求般说道:“宝宝,你说句话。”
江寄厘看向门外,纤细肩背单薄而倔强,并不给男人点面子。
大宅门朝两边大敞着,如戎缜回来时那样,没有人再碰过,没有人去关上,江寄厘视线落在那个大半人高古董花瓶上。
他轻喘口气:“你说是就是吧。”
江寄厘捂住腹部:“放开……”戎缜哪怕是理智丧失情况,看到青年这个样子也还是松手,江寄厘坐在沙发上,疲惫闭上眼睛。
“戎缜,让人把早早接来。”
他语气没有拒绝余地,戎缜慢慢靠近,然后半跪在沙发边,他说:“好。”
他轻轻搂住江寄厘腰身:“至少让去看看你,担心你,宝宝,你还怀着晚晚,好不好?你答应先生吧,好不好?嗯?”
不配。”戎缜反复呢喃着那句话:“不配,宝宝,不配……”
江寄厘想抽出手,戎缜却死活不放开。
“不要走,你走活不下去……”
江寄厘不想和他纠缠,他对程严说:“程叔,改主意,会订最早趟航班,您直接把早早送来机场吧,会和他说清楚……”
“江寄厘。”
突然,有道身影进入他眼帘。
高大青年正在拿着修剪钳修建树枝,江寄厘能看到,他侧脸上留下道至今没散去疤痕。
是林齐,是完全敛生气林齐。
江寄厘好像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他觉得愧疚觉得不安,他猜出当时戎缜那样对他原
男人说话已经完全没有以前傲慢和棱角,他似乎丧失他全部锋芒,那种上位者傲气被磨得无影无踪。
以前戎缜自矜冷厉,每句话都是别人反复揣摩悬在头上刀剑,而现在却连基本逻辑都快要没。
他变成个彻头彻尾疯子,疯让人心惊胆颤。
他声音带着让人极不舒适憧憬,像陷入什幻想中,他说:“去看你,照顾你,照顾晚晚,你是晚晚爸爸,是晚晚父亲,直陪着你……”
江寄厘:“你别发疯,戎缜,松开。”
戎缜被逼叫眼前人全名,他无计可施。
程严不知道为什,突然就想到五年前花园里那幕,太子和卡斯罗被关在巨大铁笼里,它们发狂嘶吼,却怎都挣不开沉重枷锁。
他觉得现在先生就像极那时太子和卡斯罗。
“你想要死,江寄厘,你想要死,是吗?”
江寄厘实在有些累,他眉眼倦下来,反胃干呕声,没被戎缜抓住那只手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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