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厘厘,不会让厘厘太为难,麻烦您再在这里等等,再等等。”
这话说完,江父背影似乎更佝偻,他转身推开门走进去。
客厅内。
刚才情绪有些崩溃女人已经缓和些,只是双眼红肿,她怀里抱着戎晚晚,把江崇拉到身边来,摸着小孩脸。
“都这大。”
这切应该在意料之中。
门外江父面露难色,有些无奈,但语气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戎先生,太太情绪不太稳定,您见谅吧。”
男人站在三级楼梯下面,独栋小洋楼门紧紧闭着。
江父样貌本清隽儒雅,但这些年精神打击让他头发已经苍白半,虽然站在楼梯上方,但在身材高大男人面前,仍显得有些佝偻。
“没关系,江教授,回去陪陪厘厘吧,他很想你们。”
淮大迁校区时候,你父亲和母亲也搬走,在东区。”
江寄厘突然愣,抬起头来。
戎缜:“其实晚晚出生以前去过次,见过他们。”
江寄厘似乎反应不过来话里意思,看着他轻声重复道:“你去看过他们?”
“嗯。”
江寄厘鼻子发酸,心口疼得厉害,但并不想在江母面前哭,不想让江母为他更难过,他强撑着笑容,轻轻抱住江母肩膀,柔声道:“是,都长大啦,晚晚再过三个月就整岁。”
戎晚晚抱着江母脖子,咧着小嘴笑得很开心。
江母仔仔细细端详着小孩脸,看许久后,在戎晚晚小脸上亲亲。
“真像你小时候。”
她拉过江崇,看
戎缜态度是前所未有客气,反倒让江父心底咯噔,戎缜这个人曾经几乎成他们所有人噩梦,如今却站在这里任凭冷落。
他当然也恨这个人,但更多还是无奈。
江父江母住这片居民区很安静,宽敞干净街道很久不见有行人来往,只有贴起对联能透出几分人气,男人就那立在寒风里。
活大半辈子江父并不能理解他,从始至终都不能,何必呢。
他叹口气:“厘厘心软……”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他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道:“太太她有时候说话做事太冲动,戎先生,您高抬贵手,看在厘厘份上就不要计较。”
江寄厘白净手指微蜷:“那……”
“没事。”戎缜轻拍着他后背,下下,哄道:“再睡会吧,不怕。”
男人语气低而温柔,江寄厘耳朵痒痒,竟真泛上来些困意,连带着情事过后疲乏,他安心窝在男人怀里睡着。
同时压在心上石头也卸大半,他想,没事。
江寄厘很信任戎缜,当然,如果不是上午他们回江家后,男人被毫不留情狠狠关在门外话,江寄厘还能更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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