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捧着本厚厚相册,和江母页页翻着。
房间采光极好,温暖阳光斜照进来,亮人心底都是暖洋洋,江寄厘偶然抬眼,从窗户处看到外面街道,男人车子上落下只灰不溜秋麻雀,旁若无人胆大包天在上面散着步。
男人本来沉默着,见状缓步过去,伸下手,麻雀很有灵性飞到他手背上。
江寄厘片刻走神都落在江母眼里,是她亲自把人赶出去,自然知道人在哪里。
相册马上就要翻到底,江母修长手指落在某张照片上。
着他和那个人六分相似面容,不知道想到什,莫名眼眶热,又掉下眼泪来,摸着他头发道:“早早,也让奶奶看看。”
江崇眉眼之间不是之前见戎老太太那种冷漠,他叫道:“奶奶。”
江母情绪又有些难以控制,江父进来就看到这幕,走过去拍拍妻子。
“大过年,别吓着孩子们,厘厘回家是好事,你这样厘厘该多担心。”
江寄厘“死”后这几年里,江母从最开始悲痛难忍,到尝试着逐渐走出来,她直都是个很独立很聪明女性,江寄厘从小跟她学琴,跟着她参加各种演出,去国外参加各种比赛,他从来都很崇拜她,可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其实母亲也只是个普通母亲。
她手很漂亮,江寄厘这点完全像她,他们都是天生弹钢琴人。
江母摩挲着照片上少年,陷入回忆中般:“当时才二十岁,曲老师那会见你,回头就和夸,说们厘厘漂亮得像只小天鹅,曲老师还说想带你去比赛……怎就让他看上呢。”
那张照片赫然就是当年送去戎缜手里那张,少年穿着洁白干净衬衫,朝着镜头笑得灿然。
江寄厘把江母手握在掌心里,笑道:“小时候和您说,以后也要像您样教人弹钢琴,以前都没机会,这几年总算实现,在白城那边家琴行里当老师,教很多小朋友。前几天……和他在国外
她在这时才显出平日里少见脆弱,靠着江寄厘肩膀,泣不成声:“厘厘,你受苦。”
江寄厘眼眶直红到眼尾后方,却依然笑得眼睛弯弯:“没有,这些年过得很好,特别好,您别心疼。”
可江母又哪能轻易相信,江父抱起戎晚晚,带着江崇进书房里玩,给江母和江寄厘留下足够空间。
江父江母新搬来这栋小洋楼很漂亮,比以前房子宽敞倍多,不过格局却别无二致,甚至连江寄厘曾经住过房间朝向都差不多。
江母拉着他在家里逛圈,才勉强露出笑脸,她又带江寄厘回他房间,里面布置竟也和多年前完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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