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爸爸出了远门,闻钰觉得应该由自己代替他去照顾闻舒。
出殡下葬耗去了闻舒大半天时间,下午回到医院,几个股东将他硬拖进会议室,说是要商量医院未来的走向,实际就是想要套闻舒的话。
大家都知道,闻涛苏醒的几率实在渺茫,从以往闻舒吊儿郎当的态度来看,他要是真选择继承,难说会不会直接把医院给赔光了。
股东们的意思是,闻舒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拿出来分一分,没必要非硬撑着去揽这个瓷器活,大家都是跟随闻舒父母一路走来的亲戚朋友,不会不管闻家兄弟的死活。
以闻舒过去的脾气,谁要是敢对他说这种话,他不跳起来扇人一巴掌就算是给面子。
陆文州嘴里叼了烟,皱着眉向他笑:“能发生什么?你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
许念听后愣了下,说不出始终种什么感觉。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默认了多年,可陆文州在外从不会用这三个字来称呼自己,似乎是从除夕夜的那次告白开始,他在主动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闻钰感觉自己应该睡了很久,睁开眼,见客厅灯是亮着的,又觉得自己可能只睡了很短的时间。
五岁的孩子对时间还没什么概念,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想起幼儿园老师曾教导过大家,时针指向八就是夜里了,要上床睡觉。
可眼下,他实在没有那个力气,更没有精力。
他呆坐在会议厅的椅子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他分不清这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每一个看自己的眼神都不相同。
可是闻舒还没有回来。
他有些失望。
这几天他的小叔叔夜里都会回来,即便是分房睡,闻钰也觉得很安心,至少比之前他独自待在家里一直哭到睡着强。
他又想起,爸爸说过自己这个小叔叔总是不听话,吃饭睡觉都要人提醒才行。
闻钰觉得爸爸应该是很记挂小叔叔的,因为每次他说起那两个字时,嘴角总是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