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站在人群中发出惊呼,“大哥!”
于是就有跟多的人跑上前,年纪小的去扶陆文州,年纪大的跑到老太爷身边求情。
唯独许念站在屋外头默默看着。
没多久,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板也好,专制也罢,所有的陆家子孙在外头怎么跋扈都好说,唯独不准窝里横,更不准违逆长辈。
你可以事后不满,却不许当场表现出来。
所以此刻陆文州算是犯戒,可当家的犯戒,是不是要跟其他小辈一样受罚?
老爷子也不是善茬,本已浑浊的双目此刻竟犹如一柄封藏许久利刃,虽是锈迹斑斑,却依旧令人生畏。
那是继承自上一代家主的威严。
是真正打过天下的人,才有的凌厉。
论气势陆文州丝毫不落下风,可他不惜犯戒也要将许念牢牢护在身后,端的是一种无可商量的姿态。
眉毛一抬,他向老太爷笑道:“这么多小辈都哄不得您开心,他一个许念又算什么?人笨嘴也笨,除了添堵什么都不会。”
三太爷哼笑,“你不要拿老人家寻开心,他这杯茶我今天是一定要喝上的。”
“爱喝茶我给您倒啊,”陆文州笑着上前,手都搭在茶壶把上了,耳畔猛地传来一股劲风,紧跟着半边脸就被一柄黑檀木拐杖重重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