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9 / 20）

[2]这是种隐喻说法，耶稣以此表明基督徒与他之间关系如同纸婚约，世界末日后，基督徒将要与耶稣在天堂会合。依据此种观点，耶稣不仅是个人，而且确实是上帝化身，蒙拯救人在来生将与耶

指示去过道。

“凯瑟琳……”她刚开口，就听见火车汽笛声划破空气，淹没她声音。小宝宝利奥向后仰，头撞到直挺挺座椅靠背，扯着嗓子号啕大哭起来。

她抱起尖声大哭宝宝，让他靠在自己脖子上，然后看着凯瑟琳，又开口说道：“爸爸他……”紧接着，列车长用他练习过抑扬顿挫腔调大喊道：“坐车赶紧上车！不坐车赶紧下车。”

凯瑟琳抱抱她，很迅速，也很用力。宝宝从她脖子处挣脱，又尖叫着哭起来。火车猛地往前开去，凯瑟琳句话也没说，便从开着车门走下去。

格尔达凝视着凯瑟琳刚才站过地方，那里此刻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她用力咽咽口水，抑制住自己强烈感情。弗兰克倚靠着她：“们坐哪儿啊，妈妈？”她转过身，沿着座椅间过道走着，宝宝依然在哭，身下篮子和她双腿碰来碰去。窗外，凯瑟琳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车。

格尔达给他们几个找个尽量靠近炉子位置，可车厢里依然很冷。她把两个年纪稍大孩子赶到座位上，把宝宝——此时他已经从刚才磕碰中恢复平静——安顿在两个男孩之间，又用厚厚羊毛毯子紧紧地裹住三个孩子。她环顾四周，看看其他乘客，既希望又害怕认出熟悉面孔来。

火车驶离车站，这时候，她从篮子里拿出条之前裹着食物小毯子，盖在大腿上。她靠着座椅，看着窗外风景匆匆掠过，喃喃地念着小时候母亲教她祷告词：“啊，最最仁慈童贞马利亚……”她就这样小声地念着。火车按着自己节奏行驶着，似乎在告诉大家，旅途结束，旅途结束，旅途结束。她即将带着儿子们回到斯图尔特，回到女儿和丈夫身边。

要回家，她想。回家。

就在那时候，她看见父亲，他头上没有戴帽子，吹着风，伫立在镇子西边十字路口。他身旁那匹马喷出大片云似白雾。因为恐惧，她感到丝寒意正沿着她胳膊往上袭来，脖颈后汗毛都要竖起来。她觉得，他能让火车停下来。她看着他举着双手，步步走向铁轨。火车轰隆隆地从他身边疾驰而过，最后眼看到他时，她发现这个男人正迎风弯着腰，看上去似乎很悲伤……

[1]应指圣维特斯舞蹈症，该病为种运动神经紊乱，患病者四肢和面部肌肉会不由自主地抽搐。这里其实有种姐妹说笑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