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吉卜赛人血统——好像做个德国人还不够糟糕似。对,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呢。你长小疙瘩吗?你得知道,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虽然格尔达曾向玛格丽特保证不会叫她“玛格丽塔”,可是,每当她想起她这位朋友,她还是经常会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这个名字有种异域之美,还包含些别样意义。词尾气音似乎充满希望,充满活力。格尔达知道,这个女人在朴实无华外表下,精神饱满、充满朝气,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有段时间,格尔达很害怕,如果没有玛格丽特·鲍姆,她可能会深深地陷入自己思绪之中无法自拔。也许正是因为失去唯女儿,玛格丽特才会变得特别善于倾听。她俩刚认识不久,有次,她告诉格尔达,她这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太严格,而且总是为如何让他们吃饱饭、如何保护好他们而发愁。
“他们只不过张张需要吃饭嘴,以及长大后双双能帮忙做些事手。”在那个晴朗日子,她们在镇子西边采摘沙樱时,她对格尔达说这番话。男人们则把马车拉到河里,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座椅上钓着大头鱼。孩子们觉得钓鱼看起来比在山丘上散步有意思多,于是格尔达和玛格丽特便能自行支配时间,沿着堤岸散步,把酸酸黏黏浆果装满水桶。
“女儿嫁人搬出去后,家里就变得特别安静,甚至以为自己聋!”她大笑着讲道,可没过多久她笑容便消失。过会儿,她继续说下去:“她儿子改变这切。他岁以前只知道大喊大叫,太吵,都希望自己真是聋!”她摇摇头,“那个可怜小家伙哭啊哭,俩简直都受够。女儿去……”她停会儿。她女儿在生孩子时候死掉,女婿则突然离开家,说是要去喝酒,却再也没回来,“把孩子留给们抚养,可们俩都太老,早就不中用。”格尔达向外望去,看见玛格丽特外孙,那孩子如今已经十二岁,他正和男人们以及沃格尔家孩子们待在马车里。她能听见那孩子时不时发出笑声。他之所以笑,也许是因为他对凯蒂做些恶作剧吧,他特别热衷于惹表情严肃凯蒂不开心。
就在那时候,格尔达告诉她,她个姐姐也是死于难产。她花好几年时间才把这个故事讲给弗里茨听,可当着玛格丽特面,她却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个故事。
“你姐姐是孩子母亲还是那个孩子?”玛格丽特问道。
格尔达说:“是孩子母亲。”可突然间,她想起她母亲和埃尔莎姨妈反复说那些故事,那个时候,她们以为格尔达并没有在听她们说话。“觉得,也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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